我没喜欢过霍长言。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愿望,在他身边多待一天我都会觉得恶心。
而那个愿望,从来都跟他没有关系。
我拿上镯子,又买了一束花驱车来到烈士陵园。
霍谨言的墓碑很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
但我还是习惯性地从包里拿出手帕,一点一点擦拭碑上那颗红色的五角星。
他是霍长言同父异母的哥哥。
跟霍长言这个不折不扣的混账不同的是,霍谨言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好人似乎总是不能长命。
霍瑾言死的那天我在维港等了一夜。
我们约好一起看跨年的烟花,但他临时收到了线人的情报不得不失约。
直到对岸的烟花炸起,映亮了整片天。
人潮熙熙攘攘,又同烟花一般随着时间褪却,冷清。
只我一人站到天明。
他还是没有来。
总是替他传信给我的阿 ben 给我打来电话。
他说,霍谨言问我烟花好不好看,问我是不是又要哭花脸。
霍谨言聪明极了,连他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都能算得准。
唯独没有算准我的执念。
天要有情人分离,要好人短命。
那我就偏要逆改这一切。
负责看管墓园的李大爷正巧看见我,同我打招呼。
「万小姐,最近老是能看到你来啊。」
我笑着点点头回应。
是啊。
再过几天我就可以把他接回家了。
因为我的愿望,就是复活霍谨言。
离开墓园,我没有回霍长言的家,而是来到霍谨言生前跟我一起置办的小平层里。
我们俩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才买下这里。
霍谨言死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一个毛坯房。
这些年我一直省吃俭用,用自己的工资一点点弄完了房子的装修。
每一块地毯、每一张桌椅、每一盏暖灯都是按照我们两个的喜好置办的。
只要等到他回来,这里就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家。
静谧的夜里,急促的敲门声显得格外刺耳。
我起身,透过猫眼看见拿着酒瓶子的霍长言。
他面色酡红,脚步虚浮,嘴里嚷嚷着开门。
我皱眉立刻将房间里的灯熄灭,装成家里没人的样子。
霍长言见敲门无果,冷笑一声放下酒瓶一脚狠狠踹在了大门上。
我靠着大门,传来的震感还是让我忍不住心惊。
「老子在底下站了半个钟,早就看见你的灯亮着,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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