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近三百两的原石,季伯派了三个人,让蒋雄领着护送我回京城。
打大朔最南边到北边的京城,又是近一个月的路程,蒋雄没提,我也不能真叫四人空着腰包离开。
原石送到了赌玉坊,东家叫我将最有价值的单挑出来几个,保证剩下来的料子有四成概率不会赔本。
最后给了整整四百两的辛苦费。
加上买原石时的回扣,我兜里多了快五百两。有了钱,人底气就足,走街上腰板都挺直了。
请他们四人大吃了一顿,作为地主在京城好好逛了一番,最后花钱添置些回去的礼品。
临走那天,除了蒋雄的三人面上皆有不舍,不知是留恋京城还是舍不得我。
这几人都是自家寨子里的孩子,打小就跟着寨子逃去滇南,见过的只有滇南的山水,哪见识过京城这等繁华的都市。
要说没有向往,是绝不可能的。
蒋雄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不得不将回去的日子提上议程。
本算着十一月十七就回去,看着三人颇有留恋,蒋雄也于心不忍,再三思索后决定再推迟两日。
自然,花费是我来出。
绘春对此颇有意见。
「我说小姐,这几人里里外外在京城都待了五天了,吃喝都是花您的钱,您何必再多留他们啊!」
这些日子花了有三十两,够普通农户一家人六七年的支出,但放在挥金如土的京城,几天就能奢侈干净。
在这,钱不当钱,人不做人。
绘春没见过这么流水式的花钱,毕竟当初买她也不过用了十五两,对此表示很难接受。
我一边清点银票,抽空抬头应她:
「这不叫打水漂,这叫投资。」我顿了一秒,在思索要不要解释投资是什么意思,「你想,我之后还要去很多次滇南,这次京城之旅让他们体会到跟我走的好处,那么下次再来,是不是就会争着来了?」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她若有所思。
我继续引导:「时间长了,我在青山帮的话语权是不是也能向上提提,毕竟这种好日子都是我带来的?
「成立那个快递行业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干就能干的,但至少等到那一天,这群兄弟能心甘情愿跟我走。」
「小姐说得好像有道理。」绘春绣完一个帕子,拿着成品递到我面前,「您瞧瞧绣成这样成吗?」
帕子角是一个澜字,右下角还有一只鹰的简笔画。
我设计了几个图案,最终确定这一版。
「可以,这样特好!」我看着十分完美的针脚,连忙夸赞道。
绘春被我夸得脸红,低着头绣下一个。
「前期先辛苦你,等咱生意做起来,我就雇人来绣。」
她嘿嘿一笑:「不辛苦,小姐,我能做的,不用雇人,省钱留着您做生意。」
我笑而不语。
我娘教过我,下人有下人的过法,太过纵容也不行,太过严苛也不行,要奖惩松弛有度。
下人和朋友还有区别,可真心相待,但不能一视同仁,若是模糊界限,真真请了个祖宗回来。
她没提过外祖家的事,但我猜应该也是个有门户的,有下人要管,只是为什么会嫁了个山匪,我娘也没说过。
她只说我爹救过她一命,于是就跟着了。
听说先帝在位的最后几年,有过一次大型盘点审查京城家族的行动,算算时间,外祖家十有八九便是其中之一了。
下人是什么样,我没怎么真正处过,只觉得绘春应该是个真诚的,将她发展成我的事业伙伴,并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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