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行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个梦,他心里只有白木宁一个人,对其他女人并不感兴趣。
……
苏简行小时候就喜欢上白木宁。
当年苏家也是京城有名的世家,只是苏父当时被人诬陷入狱。
家里失去了主心骨后,母亲也日日落泪,最后竟然狠了狠心,跟着苏简行父亲一起去了,从此苏家只留了他一人。
自从苏家出事之后,以前跟他玩的好的人不来相帮不说,反倒都来踩了苏家一脚。
就连街上的乞丐也欺负他,当时只有白木宁一人站出来维护他,还给他送了些吃食。
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苏简行揉了揉太阳穴,跟身在暗处的侍卫说道:“仔细盯着白清芷,有什么情况立刻跟我汇报。”
此时,白清芷来到白府,找到自己的奶娘。
她看着奶娘日渐佝偻的背影,眼眶一下就红了。自从母亲离世后,就将她送到偏院里,没有人管她,是奶娘亲手将她带大,不然她现在可能也随母亲去了。
“乳母,我来看您了。”
奶娘转过身,看着一身素衣的白清芷,眼泪流了下来,“小姐,是我没用,要是能给你带走就好了,你现在嫁到千岁家,过的好不好,他有没有欺负你。”
白清芷轻轻拍着奶娘的肩膀,“乳母,你放心,我现在在千岁家一切都好。”
说罢便从衣袖里拿出一袋珠宝,“乳母,我已经问父亲要了你的卖身契,这些珠宝你拿着,去南方找个宅子安定下来。”
奶娘不肯接,“老奴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小姐的,小姐你拿回去吧。”
白清芷将袋子强硬地塞进奶娘手里,“乳母,你听我说,你先去南方找个宅子,我会派些人跟着服侍你,等再过些日子,我就去找你。”
奶娘接下袋子,“好,我都听小姐的,那老奴就在江南等你。”
……
等到白清芷回到苏府,丫鬟就递来一封信。
她打开一看,是白木宁约她前去茶楼。
上一世她没去,现在她倒是想看看白木宁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让人备车,前去茶楼。
白木宁看见她,就赶忙上前,红着眼眶说:“姐姐,委屈你了,这次妹妹叫你来就是想好好补偿你一下。”
白清芷坐在凳子上,挑挑眉,“哦?那就让我看看妹妹的诚意吧。”
白木宁愣住了,她也只是客气客气,并不打算真的补偿她。
她勉强地笑了一下,不情愿到:“只要是姐姐喜欢的,妹妹都能给姐姐。”
“听说妹妹前段时间得到了一个琉璃盏,姐姐很是喜欢,不知妹妹可否割爱。”
那琉璃盏是白木宁好不容易得到的,她爱惜的很,旁人碰都不能碰一下。
白木宁脸色一沉,“姐姐如今已经嫁到千岁府,要什么没有,怎么会看上这一个小小的琉璃灯。”
白清芷嗤笑一声,“看来妹妹是不舍得割爱了。”
白木宁脸色不太好看,要不是因为替嫁这个事情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她根本不会来找白清芷,还真是给白清芷脸了,竟然敢要她最喜欢的藏品。
白清芷看白木宁的脸色,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白清芷刚出茶楼,就看见门口停着的马车,马车旁边站着苏简行的侍卫。
他朝白清芷做了个请的手势,“夫人,千岁在车上等您。”
白清芷刚准备踏上马车,苏简行就掀开车帘走了下来。
白木宁跟在白清芷后面,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苏简行,他五官硬朗,长相俊美,如果他不是阉人的话,怎么可能会便宜白清芷那个女人。
白木宁朝苏简行福了福身,“木宁见过千岁。”
苏简行看见白木宁,眼睛都粘在她身上了。
他立马上前扶起白木宁,“无需多礼,都是自家人。”
白清芷暗暗翻了个白眼,然后夹着自己的声音,“简行,你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吗?我们走吧。”
苏简行听见白清芷的声音,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白清芷叫她简行。
苏简行点点头,跟着白清芷上了马车。
他看着坐在一旁的白清芷,“夫人这么急着走,是吃醋了吗?”
白清芷声音冷淡,“清芷不敢,不过千岁若是真的喜欢木宁,可以把她接进府中,我不介意。”
苏简行脸色一沉,“她要是嫁我,必定是正妻之位。”
白清芷看了一眼苏简行,声音冷冷道:“那千岁大可以休了我,再迎娶白木宁坐正妻之位。”
苏简行看着白清芷,嗤笑一声,“白清芷,只要是到了本千岁手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除非死,否则这辈子不可能逃脱我的掌心。”
白清芷脸色苍白,低着头不再言语,看来想让苏简行放她走是不可能了。
上一世,差不多是半年后,离阳王起兵造反,那时候千岁府被一把大火烧了。
看来,她只能趁着那场大火逃离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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