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佛塔之外,想要把这碗药亲自送给他,亲手为自己的痴心妄想画上一个句号。
他身边的苏嬷嬷走了出来。
她站在阶上,看着我端着的药罐,轻蔑地说:“什么东西也敢往这里送,我们大人从来不喝不明之物。”
我本就虚弱,在风中待得久了有些站不住。“我惦记大人的病,这药是我亲自盯着煎了两个时辰......”
苏嬷嬷走下来伸手打翻了我的药罐,药的苦涩混合着一丝血气,在风中弥漫开来。
我看着自己辛苦煎的药泼洒一地,胸前的伤口更加疼痛。
为什么?我已经很小心卑微,我仅仅是想送药。
“国师府最不缺的就是药,这种东西不必再做,少花些心思在不正当的地方。老老实实待着,这里还有你一席之地,再有下次,别怪嬷嬷我不讲情面!”苏嬷嬷大声呵斥。
在佛塔附近洒扫的下人捂着嘴嘀嘀咕咕。
“她还敢送东西让大人喝,不会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佛子清修有损,就是因为她使了什么心机手段吧?”
......
我强打起精神,蹲在身子捡拾药罐的碎片,因为拉扯伤口,胸前的衣服已经渗出血迹。
我只有这心头血了,你不要,那就算了......苏业清,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有刺客!”国师府一阵骚动,乱成一团。
苏嬷嬷大惊失色地叫着,刚跑两步,便被一剑杀了。
保命要紧,我顾不上药罐碎片,提起裙角就往佛塔跑,苏业清,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抵着冰冷的大门,我退无可退,拼命敲打佛塔大门,“大人,救救我!大人......”
沉稳慈悲的木鱼声依然敲着。
念诵的梵音,夜夜伴我入眠的梵音,如今听来好似我的催命曲。
我会死的,他还是选择冷眼相待,他慈悲为怀,唯独对我如此冷漠苛刻,他的心难道是石头吗?
今天若我死在这里,那就当作一命还一命吧,前尘旧事一笔勾销,用这种方式来补偿他也未尝不可。
只是,我还有个疑问......
“......如果今天门外的人是云韶,大人也会置之不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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