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才六岁啊,你们,割断了她的手腕,抽干了她的血!她死的时候,身体惨白得近乎透明!手腕那截伤口,都能看见骨头!」
刀利落地割破了肉,也抵住了陆知府的胫骨!
我特意在骨头上刻了一道。
陆知府大睁着眼睛,嘴里呕出一摊浓血,鼻子却大口吸气,肥胖的腹部不断起伏,他挣扎着喊冤:
「是驸马、是驸马下的令,是他害的你们啊!」
「放心,我知道驸马和公主才是罪魁祸首。」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劳你先下黄泉给这两位贵人探探路了。」
我下刀的功夫极精准。
陆知府就这样吊着一口气,在公主府的院子里,放了一整夜的血。
起先血流如注,后来变成了细长的一条血线。
到清晨时,便只有一滴两滴了。
陆知府趴在刑台上,外露的肌肤死白如纸,他瞪着眼睛,充血的眼球几乎要掉出眼眶。
13
我将那根人参从血里捞了出来,用红布包得严严实实。
这不是给公主治病的,而是给我至亲招魂的血人参——要淬仇人的血,才能招到我爹娘小妹的冤魂回来。
太阳出来时,我遇见了李秀才。
他特意在等我,听了一夜陆知府的惨叫声,如今又瞧见我手中用红布包得严实的血人参。
他说:「你果然又捡起巫术了,你爹娘生前教你的,都忘了吗?」
叶家世代行医,我是最离经叛道的一个。
我自学的巫医,曾经用巫术给一只死了的兔子接生出三只小兔,那三只小兔出生虽然有一口气,却都没有眼睛,没两天就死了。
我爹娘曾为此骂过我,要我不得随意在人身上用巫医之术。
他们活着时,我听话地守着这个原则。
但如今爹娘死了,小妹也不在了。
什么原则?
我只想复仇!
我淡声反问:「秀才,请你告诉我,对仇人讲什么医者仁心、慈心善德?」
李秀才深深看我一眼,忽而一笑:「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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