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帮了我。」
我看着李秀才:「三年前画通缉令画像时,你故意模糊了我的长相,让官兵找不到我,昨天,你又为我做了伪证。」
「可是,你不是很恨我爹吗?」
「恨,当然恨过,那时年轻气盛,进京的途中摔断了腿,醒来被告知一辈子做了瘸子,永远没有科举考试的资格,你知道这对一个寒窗苦读十年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时,我觉得世上所有人都是我的仇人,可我冷静下来,却知道我最不该恨的就是你爹,没有他……」李秀才敲了敲自己的右腿,「没有他,我这条腿恐怕要被生生锯断了。」
「等我自己想明白,要去跟你爹道歉,谢他救命之恩时,却被告知,他已经死在了公主府,我是府衙的人,知道些内幕,他分明是为公主放血而亡,最后却被冠了个谋逆的罪名。」
「这荒唐的世道。」他看着我,目光带着君子仗义的热烈,「我若不帮你,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叶归,昨日跟陆知府上京的就算不是我,是月城的任何一个百姓,他们也会跟我一样,都不会『认出』你。」
「当年瘟疫,月城人的身体里都流着你们叶家人的血。」
李秀才说:「苍生有情,是公主驸马这群食肉者、是陆知府这等小人无情!」
「你要杀他们,我当然要为你递刀!」
我郑重地向他行了一礼:「多谢你帮我把陆斌劝上京城,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杀这个朝廷命官。」
李秀才看了一眼不远处陆知府的雪白尸体,提醒我:「杀一个知府尚且如此困难,公主和驸马又岂是我们能动得了的?」
「杀知府,借公主府的势力。」
我笑了笑:「杀公主,自然就要借皇帝的势力了。」
当今的盛和帝,是公主的皇兄。
盛和帝登基也不过才十年,却累出一身病。
许太医私下跟我说过,皇上大概熬不过三十岁,太医院谁都不敢把此事摆在明面上说。
我一直等着皇帝病危那天。
届时,我将是帝王的救世主。
14
我将血人参放进药罐里,日日煮出一碗浓黑色的药,这药透着一股人血的腥味。
驸马闻过险些吐出来,但公主却什么也闻不出。
她甚至很爱这味药,一天主动要喝好几碗。
事实上,不是公主喜欢。
而是公主腹中的胎儿喜欢这株仇人血养出来的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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