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从地走过去,点燃三根香,跪在蒲垫上:
「妈妈,爸爸今天又哭了,可是别人都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还让我叫那个人妈,我才不叫,我唯一的妈妈被人害死了。」
我拉着爸爸的手让他起来:「爸爸不要哭了,你看妈妈在向咱们笑呢。」
爸爸身体战栗摔倒在地,他伏在地上压抑地哭,纤瘦的肩胛骨一颤一颤地,如同垂死的小鹿,痛苦地倒地悲鸣。
「爸爸哪儿还有脸见你妈妈啊……」
6.
第二天一早,苏樱问爸爸那套爱马仕西服去哪了,怎么没有看见。
爸爸正在吃早餐,淡淡地应道:
「昨晚喝多了,吐了一身,所以扔了,我有洁癖,你是知道的。」
苏樱虽然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套西服昨晚被爸爸剪碎丢进垃圾桶,明晃晃的剪刀「咔嚓,咔嚓」地,几下就把十几万的西服剪得一文不值。
我瞧见爸爸扭曲厌恶的眼神,如同呲牙的狼,潜伏在漆黑的夜里,等待时机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苏樱叹气:「可惜我爸觉得我丢人,这场婚礼草草地就给办了,这可是我期盼了许久的婚礼啊,一辈子只有这一次,子清哥哥。」
她目光渴盼地看向我爸,暗示已经越发明显。
爸爸放下筷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不臊的慌吗?」
苏樱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爸爸抽了一片纸巾擦了擦嘴:
「省长千金啊,你忘了是怎么嫁给我了吗?你未婚先孕,人尽皆知,外头的人都说你是个不要脸的烂货。再办一场婚礼,那不是把自己的脸伸过去随意让别人扇吗?」
苏樱眼睛红了,看样子又要酝酿一场梨花带雨,爸爸啧啧几声,食指勾上她的下巴:
「哭什么?我就喜欢你这种不要脸的货,省长千金床上的表现可比夜店小姐放得开多了,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动物,你该以此为荣。」
苏樱假装生气捶打着爸爸的胸口:「你讨厌!」
爸爸脸色僵了僵,忍耐道:「好了,不是你给我下了药才有的孩子吗?现在发脾气是怪我?一个婚礼而已,以后你好好表现,有了孩子,我再为你好好大办一场,到时你风光无限,别人都会羡慕你,哪里还会说你是烂货。」
苏樱哀怨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都成形了,我偷偷看了一眼,还是个男孩呢,你那天还不来看我,我都要疼死了。」
爸爸风轻云淡地哄她:「我不也是为你好吗?如今我当了校长,你抓紧再为我生个儿子,我多为儿子存下些钱,以后,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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