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婆母知道后,大发雷霆,将菡萏锁入祠堂禁闭。
菡萏在祠堂里不吃不喝,楚云行求他母亲无果,今日又来找到了我。
「你是我的枕边人、我的妻子。菡萏小孩子性子,我知道你为她受了许多委屈。年少时,她曾救过我一条性命,阿瑶,我不能不管她。」
我搅弄着碗里的汤,笑意恬淡:「我与你是夫妻,日后要相伴一生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为你去求婆母,她看在我的份上,会让她出来的。」
菡萏出来后,被楚云行训斥了一番,她不情不愿地来我房中感激我。
我拨弄着算盘,翻看着账本,头也不抬:「不必言谢,你只要在院子里安分守己就好。」
她摔了帕子,气愤离去。
第二日楚云行下朝回来时,我正在和婆母核对府中小厮婢女的人数,马上要过冬了,下人们也要添两身冬衣御寒了。
「菡萏曾经也是官家小姐,侯府事忙,阿瑶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不如让菡萏在旁边帮衬一二。」
他话音刚落,婆母就甩了筷子:「你是疯了吗!」
楚云行微微皱眉:「母亲,菡萏是你的亲侄女。」
婆母原本只是有一点儿生气,闻言几乎是怒火交加:「一个还没入门的妾室,也配给主母帮衬?我留她一条命已经是看在你的份上了,你休要再得寸进尺!」
楚云行气怒得起身欲走,我出言拦了下来:「夫君既然想让菡萏帮衬我,刚好现在府中正在准备给下人裁制冬衣。我和母亲约好了,明日要去寺庙给边塞的阿兄祈福,斋戒半个月,这事正好交给菡萏。」
楚云行坐了回去:「你能这样想,才是一个做正室该有的气量。」
「是呢,我作为正室理应体谅夫君。夫君作为家中嫡子,公公常年不在家,婆母一个人操持侯府,将你养育长大,你也该体谅才是。」
婆母掉了泪,她忍着哽咽:「阿瑶,你不必为了我委曲求全,我只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婆母离去,楚云行心情极差,菡萏院里来人请他,头一回,楚云行动了怒:
「催什么!赶紧滚!」
只剩下我们两人时,他低下头,有些羞愧地向我启齿道:
「我欠菡萏一条命,她曾为了救我,险些丧命。」
又是一样的话。
我懒懒应付过去:「我知道的,夫君。」
第二日一早我驾车回府,菡萏一改之前的颓废,气势又足了起来:
「这半个月里,我会掌握府中中馈。届时夫人回来只需要好好享福就是,再也不必操持这些事情了。」
「那便,祝你心想事成。」
哎,高门大户里的账目,哪里是这么好管的?
她若是第一次独当一面便有了差错,日后楚云行就再也无法为她开口了,婆母也只会更加因为她的能力不足而厌憎她。
她将永远无法再插手管理中馈这件事情。
若要让人走向灭亡,必先诱使她自大,这是母亲曾手把手教我的。
菡萏就像是曾被我母亲打压到绝望得再也不敢出风头的秋姨娘一样。
以前在家里,我只是看母亲行事。
现在离开了母亲,这是我在侯府第一次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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