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母急得跺脚:「周橙。你就这样见死不救!这可是你亲爹!」
林子星也帮腔道:「是啊,周橙你最近赚了这么多钱,帮周叔还个债怎么了!」
我冷笑。
你也知道是你叔啊,不是你爹啊?
那花我爹的低保费去看演出的时候怎么毫不手软呢。
你叔有钱你来花,你叔有债那也该你背啊!
民工狐疑地看着我爹,又看看我和他极度相似的脸。
后母愿意跟着我爹这一懒汉、低保户的很大理由也是因为他有一张足够风流的脸。
我亮出体检单后面的断绝关系合同。
「叔叔们,不是我不愿意帮我爹还,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我重重地戳着「周启放弃对未满十八的周橙断绝经济支持。」这句话。
12
这些农民工家里也是有儿女的人。
满脸横肉,肌肉壮硕。
他们看着瘦弱的我——天生的。
惨白的脸色、深沉的黑眼圈——熬夜熬的。
仿佛想起了家里的女儿,眼里泛出了泪花。
「周启,这是你亲女儿啊。你这人是真没心!」一个民工叔叔义愤填膺。
我低头适当地流了几滴泪:「我过来也不是真为了体检。他毕竟是我爹,我把附近的借贷合同替他办了,你们想办法让他签字就行。」
我拿出借贷合同递给他们,上面填着他的巨额欠款。
资料从身份证到家庭住址一应俱全。
我深鞠了一躬,是个十足穷苦却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乖女孩形象。
13
后母看见他们拿了张纸来,忙不迭扶起我父亲就想走。
一位叔叔伸手拦下,不知对我父亲说了什么。
后母满脸欣喜地拿过合同,看也不看,催促着父亲赶紧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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