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后面的人很快跟上来,将她围成一个圈,只不过她还没来得见看清楚他们脸上的精彩表情,时淮就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披头盖脸地朝她砸下来,随后打横将她从湿软的沙滩上抱起。
西装是专门为订婚宴定制的,设计师上门裁定尺寸的时候,她还专门捣过乱,所以她知道即使做工再精致,尺寸上一定有误差。
她的头隔着西装外套埋在时淮怀里,嘴角轻轻上扬。这场订婚,从一开始就注定躲不住她。
哪怕在这之前,时淮坚决将她排斥在所有安排之外。
知道时淮现在气极,但还是忍不住惹他,用只有他们才听得到的音量,故作委屈地提醒:“哥,我姓时,你又叫错了。”
时淮没搭理。
显然他的怒气已积攒到一定程度,否则一向礼数周全的他不会对旁人一句交代的话都没就带她离开。
虽然不合情理。
但正合她意。
“时淮!”准新娘的母亲尚夫人见他要走,压着不满从后叫住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隔着黑漆漆的西装外套,时蔓都能够感受到此时尚夫人有多大怨念。
头顶上,时淮没解释,只沉声道了句:“有点家事。”
“家事?”这两个字让对方又怒又惊,逼近,“还有什么事比完成订婚宴重要?你让我们脸面往哪放。”
“这是谁?这个女人刚才说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时淮不愿继续招架,打断她:“这是时蔓。”
对方好一会儿没说话,错愕。
只简单四个字,就足够解释全部了。
时蔓十岁那年被时家带回抚养,性情一直古怪,但因为年幼时流落在外吃过苦头,哪怕犯再多错也不会有人追究,被以时父为首的长辈放在手心上宠着,后来时父病逝,时蔓的行为举止越发古怪,在外有说她患有精神病的传言。
眼下,这个疯女人如果是时蔓,那也就说得通了。
也就无人好怪。
没等对方再说什么,时淮抱着怀里的人离开,“告辞。”
黑暗中,时蔓又无声地提起唇角。
走远后。
时蔓从时淮怀里探出头来,时淮面覆寒霜,能把人冻死的程度。
她试探性地放软语调,叫了声:“哥…”与此同时,双手自然而然地攀上了时淮的颈,圈住,刻意讨好般朝他怀里贴了贴。
时淮用脚半抵半踹开了休息室的门,没等她有准备,一把松手,将她从身上丢下来,旋即用脚跟将门踹合上。
凶狠的视线直逼她。
时蔓摔在地上,哎哟了一声,身上的沙粒染到洁净地板上,一只手撑住地面,一只手捂住摔痛的**,瞥一眼明明怒不可遏却依然冷静自持的时淮。索性装起了可怜,垂着脑袋,让两侧的头发遮住脸,耸动起肩膀,闯祸后扮演委屈的戏码她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
感受到时淮俯下身。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不温柔地拉她一把。
没想到的是,时淮整个人欺身压了下来,健硕的男性躯体完完全全将她撞回地面,肩膀与头都与坚实的地板剧烈相碰,突如其来的重量冲击和身体疼痛让她闷然叫出一声。
时淮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掐住她的两颊,嗓音压抑到极致,无数次想撕了她,却屡屡没成功的那种,“倪蔓,你是真不长记性。”
时蔓被他捏着,完全开不了口。
因为时淮也没有要让她开口的意思。
下一秒。
他知道怎么治她最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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