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虐文的第二十年,我才知道我的夫君裴渡是重生的。
穿来后的每一次相遇,都出自他的精心算计,因为在前世同样的时空,我多次陷害女主。
甚至娶我,也是裴渡为了防止我嫁给男主,以便成全男女主。
只因原身是万恶不赦的恶毒女配,是男女主幸福路上的拦路石。
可那并不是我,我与女主成了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对男主避而远之,最后嫁给了文中最深情的男二。
但前面都是真的,最后一句却只是我以为。
裴渡是深情,可我却忘了他人设里深情的对象却不是我。
看到裴渡藏在御书房的日录那天,我出宫找女主。
裴渡知道后,匆忙赶来,径直对我的背影抽剑。
剑锋从后颈探来,冰冷地,贴着脉搏,耳后是他冰冷的声音:「站住,别靠近她。」
原来,向来温柔的裴渡也是可以如此绝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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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朝前,身后执剑之人还将我搂入怀中轻吻我的双唇。
可如今,冰冷的剑锋紧贴着我,力道仍在加重,我甚至能感受到肌肤被划开,丝丝暖流从脖子渗入衣领。
只因我看了写着裴渡重生的日录,知道了他对我的种种不过是逢场作戏。
他怕我因爱生恨,对宋妍雨不利。
前世,原身就是对男主爱而不得才多次陷害宋妍雨。
我正想转身,颈部的痛感却将双眼的泪逼上来,双眼模糊间,我听到了宋妍雨的声音。
「皇上这是做什么?落渔......皇后娘娘今日来不过是想同我说些话。顺便将修补好的匕首还我罢了。」宋妍雨推开了裴渡的剑,急忙掏出手帕摁在我的伤口上。
裴渡舍不得伤宋妍雨,剑很快就收了回去。
「落渔,疼吗?」
我朝她摇摇头,将匕首塞给了她。
「那匕首......」裴渡看向我手中握住的匕首,眼神中的冷漠散了大半。
「匕首本是萧衍送我的,那日被珍儿磕损了一块。前些日子宫宴时同皇后娘娘无意间提起,娘娘说尚工局有不少能工巧匠,修复起来不是问题,便帮我将匕首交给了崔尚宫。」宋妍雨越说越气。
「倒是皇上,还未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拔剑,当皇后娘娘是什么人了?」
宋妍雨的话仿若惊雷一般落在我与裴渡中间,许是在心上人面前,裴渡沉默着,甚至有意避开了她的目光。
裴渡当我是什么人?
宋妍雨身边无恶不作的毒蛇?对男主萧衍死缠烂打的恶女?又或是恼羞成怒杀人未遂的嫌犯?
反正从来都不是妻子。
「朕......」
「我近来总是梦魇,醒来不小心伤过几次人,皇上只是怕我再次伤人,一时情急,我没事。」我示意宋妍雨松手,笑笑让她别担心我。
话虽是这样说,但我的心早已如坠冰窟。
若说今日看到日录时我还留有一丝裴渡会在日夜相处中爱上我的希望,那如今的我便只剩下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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