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很快被我妈喊了回来。
他蹲在院子里抽着水烟,我姐跪在一旁,我妈冷着脸,手里提着半根新拗来的木棍,站在她身后。
我窝在柱子后面,探出头盯着看——他们又要打姐姐了。
「村里丫头难道少吗?他们怎么就干你了?还不是你他娘的又扫又捡?」
我爹抽完一杆水烟,猛地站起来,把那水烟筒劈头盖脸就向我姐打去。
残留的烟丝火星四溅,应该是烫到了我姐的额头上,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还敢缩?」
我爹反手就是两大嘴巴,力道大的惊人,直接把我姐打趴下了。
「本来好好的黄花闺女,婆家都给你找好了,彩礼能拿十万,够家里盖栋楼房了!」
「现在你成了个破烂玩意,还能值个一万块钱吗?」
「给人搞大肚子了,结果是谁搞的都说不清楚,你让老子的脸往哪里搁?」
「还敢哭?你还委屈上了是吧?气死老子了,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
我爹越说越气,顺手抄起我妈手里那截木棍,朝着我姐的背上就狠狠抽了上去。
没抽几下,就把我姐的衣服抽裂了,一道道血色痕迹在极白的背部蜿蜒曲折,很是可怖。
我姐那张本来让村里所有女人都羡慕的脸,因为疼痛扭曲得不成样子,眼泪混着鼻涕顺着脸颊淌得到处都是,她死死咬住嘴唇,护着肚子,一声不吭。
我妈就在旁边抱着手臂看着,不时朝着她的腰、腿上踢几脚,嘴巴里咒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
「爹、妈,你们别打姐姐了,再打下去她要被你们打死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哭着对他们喊道,可是他们打得兴起,根本不理我。
我只能冲过去,扑在了姐姐背上,嘴巴里不停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我爹正在气头上,看到我扑了上来,大概更气了,砰地一棍子敲在我的腰椎上,钻心的痛沿着脊椎神经传入大脑,好像脊椎断了一样。
而那根木棍也因为这猛力的一击,咔啪一声断成两段。
「别再打姐姐了,你们要打死姐姐,就把我先打死吧!」
我龇牙咧嘴地朝着我爹妈吼道。
我妈一脚踹在我头上,恶狠狠道:「你以为老娘不敢啊,臭小子还敢逆着你爹了,不好好收拾收拾你,真要翻了天了。」
我爹听了这话,把手里断了木棍一丢,顺手从边上柴垛里抽出一根藤条,一下下往我身上招呼着。
「老子还真没错怪你这臭丫头,你连你亲弟弟都勾引,也难怪要被人惦记!」
... ...
藤条一下接一下落到身上,西风呼啸,这个冬天,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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