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三年,偏执死对头娶了我的牌位
我死在了大婚前夜,死状凄惨,口腔多处伤口,口唇撕裂,像是被用什么长物粗暴捅过咽喉。
大婚当日,夫君与他人在我灵前亲热。
而我的父皇竟也好似不想追究我的死,草草料理了我的后事。
我本就晚嫁,常遭人耻笑,不明不白死后,坊间更传我荒淫无度,不守妇道,才死于非命。
三年后,我的死对头班师回朝,我本以为他也会对我的死落井下石。
可没想到,他却跪在我父皇面前,求娶我的牌位,还说要为我正名。
父皇有十三个女儿,我排行老六,但我不是老六,我并不受宠。
我二十二岁的时候父皇才想起我的婚事,问我想嫁给谁。
彼时两个竹马站在我面前,一个是我的死对头裴凌,一个是自小对我照顾有加的温疏玉。
前者英姿飒爽,后者面若冠玉。
我瞄了眼裴凌别在腰间的长剑,咽了咽口水。
小时候还能打得过他,现在是不能了。
于是我把手指向了疏玉。
裴凌绷着脸,直勾勾地盯着我,直到我作出了选择,才垂下眼帘,我再也看不清他神色。
父皇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到底同意了这桩婚事。
隔日,裴凌便自请离京,远赴边关。
离别前,我在城楼上吼了一句保重,他的背影一僵,随后翻身跃上了汗血马。
宫里忙忙碌碌筹备起我的婚仪。
结果,我却死在了大婚前夜。
时值漠北边关准噶尔进犯,连破我朝三座城池。
我死后不久,准噶尔局面忽然翻转,裴凌从千军万马中杀了出来,屡立战功,一举夺回失地。
百姓们一边夸着裴凌骁勇,一边骂我是个灾星,乱了金朝的国运,骂我死得太迟。
我听着恨得牙痒痒,活着的时候本就和他是死对头。
他如今是了不得了,可干嘛无缘无故拉踩我。
在我死后的第三年,裴凌班师回朝,父皇问他要何封赏。
他拜在龙椅之下,行三跪九叩大礼,声音铿锵有力,却说。
“恳请陛下,赐婚六公主清梧与臣。”
殿上瞬间死寂无声,随后又是一片哗然。
群臣交头接耳,只道裴小将军疯了。
我的魂体呆呆地看着他,惊讶地连嘴都合不上。
一时间,我几次将手穿过自己的身体,确定自己早就亡故。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都死了三年了,他竟还要把我摇起来羞辱。
我到底跟他多大仇啊?
父皇扶了扶冠冕,差点从龙椅上掉下来,“胡闹!清梧已去了三年了,你难道要娶一个牌位回去?”
裴凌跪在地上,薄唇紧抿,不卑不亢,“是。”
殿上喧闹,疏玉板着脸道。
“裴小将军,内人已逝,别再徒增笑话!”
裴凌蓦地抬头,一记眼刀狠狠甩向疏玉,“温尚书慎言,你的妻子乃琅琊王氏,少来污公主清白!”
“你!”
素来温文尔雅的疏玉握紧了拳。
“我是作为过来人劝你放下!她根本不值得你为了她沦为笑柄!”
当年我样子古怪地死在与疏玉的大婚前夜,流言蜚语都说是奸夫不肯与我断了才一气之下杀人,自此旁人看疏玉的眼神就变得耐人寻味。
我瞧了瞧疏玉,黯然低头。
旁人如何污蔑我,我都不曾在意,可疏玉与我自幼的情分。
那种密密麻麻的痛意又来了。
免责声明:本文内容转载自互联网,本文内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如本文影响到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telnote@163.com)进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