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来的却是一个老妪。
但到底是在青楼干活的,很会察言观色,看了一眼阮棠,便垂下眼眸,恭恭敬敬地说道:“我是张妈妈安排过来的。”
张妈妈果然上道,拿了钱就是会办事。
阮棠压住声线,掐着低沉嘶哑,真如老妪般的声音应道:“麻烦姑娘了。”
少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就多一份安全,反正眼前的这个小丫鬟也没见过自已的真实面目,何不就让她以为自已本身就是个老妪。
丫鬟在前面带路,阮棠她身后佝偻着身子,亦步亦趋地跟着。
很快她被带到后院一处,一走到那里,阮棠就闻到一股刺鼻,直冲天灵盖的味道。
她忍不住蹙起眉,脚步都停了下来。
那丫鬟似乎也预料到了,也停下脚步,转身朝她福了下身子,“张妈妈说,这里是最能隐蔽身份的地方。”
阮棠看着院子里,一排排的恭桶,差点连昨天吃进去的饭都吐出来了。
但不得不说,张妈妈给她选的这个地方确实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么多生化武器,估计那宁王还没踏进这院子,就吐了吧?哪里还有心思进来这里查看?
“您在这边做做样子便可,人走了,我再来寻您。”
阮棠点点头。
那丫鬟走了后,阮棠才拿出一张丝帕掩住口鼻,慢慢地踱步到院子里。
她找了一个离那恭桶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而含香楼前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宁王爷的人已经开始一间一间房地寻人。
且完全不避讳那房中是不是还在进行什么暧昧的勾当。
张妈妈急得满头大汗,但是不敢发一言。
京城谁不知,这宁王爷就是阎王一般的存在,动不动就抹人脖子。
很快,那些侍卫就把前院所有妓子的房间全都搜寻了一遍。
“王爷,没有查到可疑人。”侍卫一一来禀告。
坐在花厅处一圆桌旁的楚穆,他周身的气息都冷地渗人,那双瑞凤眼,黑沉沉,有风雨欲来的感觉。
他的一只手放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看似漫不经心,却很有节奏。
每一声都仿佛砸进了张妈妈的心里,让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双腿也受不住像筛子一样抖动。
她猜到了,宁王要找的人,就是这两天住进她后院厢房的人。
一开始她还猜测那人到底是谁,出手那么阔绰?
但她做的就是赚钱的买卖,向来都是看钱办事的。
钱给得足,事自然就办得好。
只是她没想到,这人惹的人是宁王。
若她早知道,必定不会趟这趟浑水。
可她刚刚才收了人钱财,现在就把人供出来,那人会不会狗急跳墙,把她也拉进去垫背?
宁王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向来都是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张妈妈越想越怕,额上已布满了冷汗。
就在此时,楚穆突然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她面前。
张妈妈吓惨了,那双脚抖得都要跪倒在地。
“你是这里的管事?”楚穆的声音轻淡,情绪不显。
但这样的风平浪静,却让张妈妈魂都要吓没了。
“是……是。”她磕磕巴巴地应道。
楚穆朝身后的南风伸出一只手,很快一张画像递到他的手里。
他拎着那幅画,展示给张妈妈看,“此女可在你这?”
张妈妈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楚穆手中的画像,只见上面是一个带着面纱,只露出眉眼的女子,看不清容貌。
但饶是这样,张妈妈也觉得这面纱之下的面容必定是倾国之色。
做她这行,对于美貌的女子,眼光最是毒辣。
但这名女子她确实没见过,而前两天入住她厢房的人,她更是没有见过其真容,只知是女子。
或许那人并不是宁王要找的人呢?
如是想着,张妈妈松了一口气,“奴家并未见过此人。”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楚穆收进了眼底,听到她回答的话,楚穆压抑的怒火突然升腾。
他开口的时候,带着浓浓化不开的愠怒,“我劝你最好老实些,本王再问一遍,此女可在你这?”
张妈妈没想到她的话会引来怒火,顿时急急跪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到地上。
“王爷饶命,奴、奴家……真没见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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