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动,脱口而出:「你不怕我只是图你王府的权势富贵?」
他坦然与我对视:「不然呢?图我病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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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我是图升官发财死老公后的自在。
尤其成王府家底丰厚,我又为正经二品王妃,不用孝敬公婆,不用伺候夫君孩童,还要被父亲恭恭敬敬叫声王妃。
这等子的神仙美事,对前世耗尽心力的我来说,当然求之不得。
可成王……坦诚得让我心虚。
犹豫再三,我还是看在手腕镯子的份上,吐了心声。
「昨夜太医问诊时,我看得很清楚,他下针时,藏了一针,是以,你气滞血瘀之症始终不见好转,身子越拖越差,最后……」
「最后病弱而亡!」
他丝毫不见意外,甚至十分了然。
「只这种事,莫要让第二个人知晓才是。」
「你想富贵荣华又自由,只需熬上一年半载,我病去了,就都有了。」
那日的早膳是我重生以来用的最丰盛的,只我始终惦记着成王早上的话,食不知味。
他温柔,但也果敢,比我知晓的,还要悲凉三分!
三朝回门之时,因齐渊要过了施针和喂药以后才可出门,是以,待我回到府中之时,祁王夫妇早就到了。
便是在捶门之外,都听到了沈歆然叽叽喳喳的笑声。
「母亲~然然哪有调皮。」
「瞧瞧,都做王妃的人了,还如此的孩子气。」
「无妨的!王妃如何都好,本王都喜欢!」
看着被祁王紧握的那只手,在微不可闻地颤抖,我便弯起了嘴角:
「姐姐福泽深厚,终是觅得如意郎君。」
沈歆然笑意僵在了脸上,却与齐湛一同起身,向我与齐渊行了一礼。
一室静默,再不见先前的热闹,主母便拉我与沈歆然回了后院话家常。
沈歆然撕下了面具,歇斯底里地咆哮:「你都知道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所以你眼睁睁看我去救他是不是?」
「你想看我生不如死是不是?是你,是你害了我。」
「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我含笑看着她:「没人逼过你,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可他明明……」
「可他明明正人君子,专一深情,睿智风雅,对我宠爱无度。哪怕我公然养男宠,遭万人耻笑,他也无所顾忌地挺身而出,站在我身前为我开脱,对吗?」
她眼中有什么东西在破碎,我却笑得越发开怀。
「可那些所谓的男宠都是他的心头好啊,而所谓的深情专一,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你傻,所以你信了。」
她尖叫着嘶吼着,让我闭嘴,让我滚。
终是惊动了主母。
「然然,怎可对成王妃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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