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也嫌臭。
对上祁远淮失落的眼眸,我连忙道:「将军别多心,孩子还小,我去劝劝他。」
我赶紧溜了。
我怕憋不住笑。
阔别三年,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儿子,却只得到了这样的评价,祁远淮一定很伤心吧。
6
次日一早,我带着祁瑾去给祁远淮请安。
祁瑾扭捏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爹」。
祁远淮为了快速跟他增进感情,便将他留下来,亲自考校功课。
不多时,书房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声,院子里的树都要颤上三颤。
「字写得歪歪扭扭,错字百出,最简单的诗词也不会背!《论语》《孟子》更是一问三不知!你怎么读的书!」
接着传来祁瑾的嚎啕大哭。
我急忙冲进去,心疼地把祁瑾搂过来。
「孩子还小,不会可以学,你凶他做什么?」
祁远淮火冒三丈:「他都十岁半了,小什么小!你怎么当娘的?你不是说他很聪慧吗?」
祁瑾吓得哭出了鼻涕泡,泪眼婆娑地躲在我身后。
我让人把祁瑾带下去,跟祁远淮好言解释:「瑾儿当然聪慧,只是性子活泼好动,不愿学罢了。」
他官职高了,脾气见涨,训起我来毫不留情:
「陈氏,你该不会因为他不是你亲生儿子,故意对他不上心吧?」
小翠急忙替我解释:「将军千万别冤枉了夫人,夫人为了公子的学业,满城贴告示寻教书先生。」
「公子来回换了七个教书先生,可公子就是不爱学,夫人操碎了心。」
「将军若是不信,问问府上的人,便知道奴婢说的是真是假。」
祁远淮的脸色这才好看些。
我拿出手绢,猛抽一下鼻子,捂着脸冲出门去。
后来小翠特意跑到祁瑾跟前,添油加醋地跟他说,我今日为了维护他,在祁远淮面前受了多少委屈。
上辈子他们父子沆瀣一气,欺骗我、伤害我。
这辈子,我的第一步便是让他们父子离心,让祁瑾恨死他的父亲。
晚上祁远淮敲响了我的房门。
「若若,白天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我狠掐一把胳膊,隔着房门哭道:「你既处处提防我,我们离了便是,省得你把我当作黑心妇人!」
我当然想与他和离。
但我与他成亲多年,在他出征时辛苦打理府上一切,他若这时候休了我,定会被人指摘。
他懂得斟酌利弊,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绝不会在这时和离。
祁远淮见我没有开门的意思,敷衍地说了几句好话,便离去了。
两名小妾宿在了他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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