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让气氛尴尬,她撑着身体爬起来半坐着,问,“有烟吗?”
“我不抽烟。”
徐娢看他一眼,有些难以置信。
“不抽烟不喝酒?你这是要修佛?”
对于她的揶揄,姜邢礼不甚在意。
她直接下床,光着身体。背对着他从自己的包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姜邢礼看着她纤薄的背,和漂亮的线条,身体又有些反应。
徐娢多少有点公德心,找到了姜邢礼的白色衬衫,穿上之前,还眼神询问了姜邢礼的意思。得到他的首肯之后,她利落的穿上,然后将颈后的长发握住一把撩了出来。
走到票窗前,她坐在上面,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
她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噙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姜邢礼没有见过抽烟这么性感的徐娢,没有任何刻意多余的动作。
红唇咬着半湿润的滤嘴,一张一合之间,仿佛一根细线轻轻扯着心脏,滋生出密密麻麻的电流。她眼底一片幽寂,窗外是幽暗的夜景,让她有种神秘又厌世的意味。
一向做事讲究效率的姜邢礼,竟然带着欣赏的目光静静的看她抽完一整支烟。无聊又有趣。
她抽完一根,还要去点第二根。
姜邢礼起身打算去洗一下,转头提醒,“少抽点。”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再闻烟味。
徐娢修长的双指夹着烟,做递一下的动作,“真的不来一根?”
姜邢礼婉拒,在徐娢点燃的那一刻,冷静说道,“现在肺癌患病率很高。”
徐娢咳一下,随即又笑一下,语调很轻松,“没所谓,谁知道哪天走?说不定我明天出门就会遇上个车祸什么的。”
姜邢礼声音冷静极了,“你平时都喜欢这么咒自己?”
“我这叫及时行乐。怕死的话,何必活着?”
很荒谬的话,细想之下,却发现无法反驳。
她抽完烟,自己去洗了个澡。
姜邢礼已经穿戴整齐,明显是在另一间浴室洗过澡了。黑色西服,白衬衫,皮带。干净利落。
她往床上爬,问,“你不睡了吗?现在还早。”
她怕姜邢礼听出别的意味来,笑着解释,“单纯的指睡觉,sleep。”
她看着他笑的时候,眼中似乎有水光潋滟,叫人不愿移开视线。
一只手伸过来,拂开她额头上半湿的头发。抬眼触及,手指修长,腕骨嶙峋,还有手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精致手表。
“回答我一个问题。”姜邢礼说。
“什么?”
“……硬件还满意吗?”
徐娢主动过去与他交换一个吻。
专门刷过牙了,好像为这个吻做准备。舌尖交融,探究到的是一股柠檬清香。
她移开,问,“知道答案了吗?”
“嗯。”
姜邢礼修长手指整了整领带,“你睡吧,我有事处理。”
徐娢懂规矩,什么都不多问,一头扎进柔软的被子里,倒头就睡。
醒过来,听到门外有些声响,不止一个人的声音。
她懒得去管。
只觉得身体有一种经过剧烈运动之后的轻盈感。
姜邢礼再度进来,朝她走过去,离的很近,声音低了几度,“我一会儿就走。这房间不会有旁人进来,你可以随意。”
言外之意,她甚至可以在这里免费再住上几晚。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今天还有别的行程。”
话题止住,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本来就是露水情缘,没有更多可聊的东西。
“那……再见?”她笑着挥挥手。
“嗯。”
徐娢听到姜邢礼离开清晰的脚步声,垂眼兀自笑了一下。
我们很快会见面的,姜邢礼。
她叫了一份早餐,慢条斯理的吃着。随后被铃声给打断。
看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通,“赵叔叔……”
一个小时后,徐娢已经出现在医院。
隔着ICU的玻璃,看着插着呼吸机的母亲。
一旁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面相看起来很和善。只是看向病床的时候,脸上难掩担心。
“娢娢,抢救过来了,你不用担心。”
徐娢点点头,吸了一下鼻子,笑一下,“我妈这人命很硬的,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走。赵叔叔,你被吓坏了吧?”
赵砚时腼腆的一笑,“习惯了。不是第一次了。”
即便不是第一次,他的心还是揪着。没有人面临心爱之人要离世而能做到淡定。
徐娢和赵砚时坐下来,她把玩着自己的链条包,一时间沉默。
赵砚时打破了这份宁静,“你和姜邢礼他……”
徐娢抬眼,眯眼一笑,“成了啊。你又不看看我是谁。”
赵砚时犹豫一下,说道,“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姜邢礼这人城府极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件事毕竟让你一个女孩子……”
一想到徐娢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要用身体去勾引一个男人,赵砚时便觉得痛心。
“赵叔叔……我妈等不了了呀。我想在她烟气之前,能帮她出口气,让她走的顺畅点。”
赵砚时一时无言。
徐娢还是笑,语气很随意,“我知道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可是他是唯一能帮我报仇的人了。叶家欠的债总要还的对吧?赵叔叔,我妈这里就拜托你照顾了。我下午的飞机,回国内。还有……”
免责声明:本文内容转载自互联网,本文内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如本文影响到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telnote@163.com)进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