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那年,常年酗酒家暴的我爸过世后。
我妈带着我,改嫁给镇上一个做服装生意的老板。
为了讨好她的新丈夫,她把我锁进继父的房间里。
隔着门板,安抚大哭的我:
「棠棠,你乖一点,听你贺叔叔的话,明天妈妈给你买糖——」
她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下一秒,反锁的门被硬生生踹开。
一个高挑的少年站在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厌恶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真脏。」
这两个字好像激怒了贺叔叔。
他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抓起床头的杯子就砸向少年:
「贺济川,你是那个婊子偷人生下来的,都不是老子的种,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贺济川不闪不避,玻璃杯砸在他额角,当即有血蜿蜒淌下。
他像是感知不到疼痛,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把缩在床角的我抱起来,往门外走去。
路过我妈身边时,微微停顿了一下。
「既然他嫌我是野种,你应该早点给他生个亲的。」
「别拿自己的女儿献媚。」
那是我和我哥,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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