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只顾下棋,没有回复。
外婆也不在意,只是唠叨:
「咱女儿回来了是好事,但她在外面被那么多男人作践……恐怕好名声也已经没了。那些等着看我们傅家笑话的死对头,这下又有文章可以做了。」
「还有这个清清……」
「她来得不明不白,只要她在这里,咱女儿的名声就永远好不了。」
她用探究的眼光打量着外公:
「对了老傅,我有个朋友她家里正好缺个孩子,你看我们要不把清清送去……」
外婆果然打起了送走我的主意。
我密切地关注着外公脸上的神情。
外公沉吟道:「下棋就下棋,不要分心。」
他虽嘴上这样说,可手下的棋子却落错了位置,他索性气恼地把棋一推:「不下了!」
外婆一边收掉棋盘,一边煽风点火:
「心悦这些年在外面受的苦,我一个当妈的怎么会不心疼?可我更心疼老傅你啊!一辈子辛苦打下了江山,总该好好享福了吧?可你却迟迟不肯退下来。现在倒好,本来你就公事繁忙,还要被那帮媒体记者整天问当年傅心悦走失的事情……搞得好像是你故意把她丢掉一样。」
外公似乎察觉到她话里有话:
「你到底在急什么?我迟早会退位给你那宝贝儿子的!你这么着急,是想我去死吗?」
正想发飙的外婆突然抬头发现了我。
她脸色一变,极热情地朝我招手:
「清清!」
「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门口杵着做什么?快进来呀!」
我颠颠儿地跑进去,这才发现棋室后还有个游戏厅。
几个玩游戏的小少爷们正窝在沙发上嬉笑。
外公外婆一脸宠溺地看着他们:「钰钰、宴宴、乐乐,你们快叫清清一起玩。」
但他们怎么可能待见我!
其中年纪最小的那个,还走过来打了我一下:
「我爸爸说了,你是姑姑在外面被好多男人强暴后生的野孩子!我才不和你这种杂种玩!」
我收起人畜无害的表情,上前一把揪住他:「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外婆嗔怒道:「老傅你看看!我就说她留不得!」
她还叹了口气:「哎,我们傅家从此以后恐怕没个安宁咯!」
见我还揪着宴宴不放,外婆气恼地将我一把推开。
而我手里的画,也因此散落了一地。
「哇……」
几个小少爷大呼小叫地跑过来,一个个抢着我妈妈的画,惊叫不已:「天哪好酷!这画得也太哇塞了!」
宴宴跑过来,朝外婆撒娇:「奶奶我可以拿它去学校当我的画画作业吗?」
外婆宠溺道:「哎呀这画的都是些什么呀?又是死人头又是血的,简直难看死了。你想被老师夸,奶奶找个画家来帮你!」
她说得没错。
妈妈的确是画了颗骷髅头。
在色彩绮丽的天空下,却有一颗被叉子插在摩天轮上的骷髅头,它与整个乐园一起,发着令人不安的血光。
大人看了不舒服。
可小孩子却觉得很酷。
我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于是我赶紧向外公说道:
「我妈妈说了,这个公园是她小时候待过的。」
终于,外公想起了什么,着急忙慌地给几个心理医生打电话:「你们可以通过我女儿的画来分析她在表达什么吗?」
电话挂了没多久。
几个心理医生火速围在妈妈画的作品前,并大肆分析:
「真的很心疼这位患者,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画面中物体与物体之间几乎没有缝隙,令人窒息,说明当时她处在一个呼吸十分艰难的地方。再看这个骷髅头,你们仔细看,这真的是骷髅头吗?!」
外公朝医生所说的角度看去。
果然,在某个特定的角度下,那不是骷髅头,而是一个正在杀死自己婴儿的母亲!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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