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执着的心意。
可傅延琛是夏清栀的。
攻略失败之前,夏清栀一直这么认为。
‘吱呀’一声轻响,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来。
傅延琛来了。
他担忧走到床头坐下,将夏清栀紧紧拥入怀中,就好像那个悔婚的男人不是他:“栀栀你怎么样?”
看着夏清栀苍白的小脸,他蹙眉温柔斥责。
“是不是又没吃饭,故意折腾自己让我担心?”
故意折腾?
夏清栀启唇,哑然无声。
闻着他身上廉价的百合香水味,心头忽得一哽。
傅延琛因为她喜欢百合,曾当众夸过百合香,自那以后白若雨就开始学她,从香水到穿搭。
这种廉价的百合香,她曾经在白若雨身上闻到过无数次。
恍惚间,记忆飘到了大学时那栋教学楼里。
那天,白若雨喷着百合味的香水,穿着和她同一风格的白裙,站在傅延琛跟前,递上亲手做的便当——
傅延琛却直接抬手打翻,怒气冲红了眼:“白若雨你贱不贱?栀栀用什么你就用什么,东施效颦只会自取其辱!”
可现在,傅延琛竟然自愿染上这廉价的味道。
夏清栀被这刺鼻的味道呛的窒息,心脏处无尽的心酸蔓延,疼的她满头冷汗。
“……我没事。”
她推开傅延琛。
那个曾经连她蹙眉都要心疼半天的男人,此刻却半点不察她的异样。
他似是舒了口气,自然的提到白若雨:“我去看过她,她瘦的厉害,医生确实说,她活不过这个月……”
“所以呢?”
夏清栀打断,直觉这不是他真正要说的。
她沉沉吸了口气,整个肺像是浸在水里,疼的她宛如吞刀。
傅延琛犹豫了一瞬,才小心翼翼说:“白若雨她马上就要死了,她说她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我……”
夏清栀眼底瞬间氤氲起水雾,喉咙仿若水肿紧的发疼:“所以你要娶白若雨?傅延琛,你还记不记你从前发过毒誓,这辈子非我不娶?”
傅延琛牵住夏清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栀栀,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一场有无名无实的婚礼而已,反正白若雨死后我们还会在一起,这并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
夏清栀躺在病床上,隐忍握拳的手在发颤。
“整个海城都知道傅夏两家联姻,两家还有深度合作,你在婚礼上抛下我已经对不起我,现在居然还转头娶白若雨。”
“傅延琛,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他是被人夺舍了吗?
否则,那个爱到可以为她去死的男人怎么会这样欺负她?
傅延琛却骤然皱了眉:“栀栀,做人要讲良心,三年前要不是白若雨给你捐了个肾,你活不到今天,用着她的肾还不知恩图报,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说什么?”
夏清栀含泪僵住,三年前是系统救了她,跟白若雨有什么关系?
病房忽然安静。
夏清栀压抑的痛苦喘息,异常清晰。
下一秒,夏母怒不可遏的冲进来。
从来温婉的贵太太,被气到失控,狠狠甩了傅延琛一巴掌。
“你给我滚!我女儿的病能好是她福气大,跟你嘴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没关系!”
傅延琛被打歪了头,俊朗的面容肉眼可见变得晦涩难看。
“栀栀,该说的我都说了,那是一条人命,我希望你能理解。”
话落,他转身离开,踏出去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夏清栀的心脏上。
夏母气恼不已:“别听他的,当时你是要安排手术,可老天庇佑,你的肾脏奇迹般康复,我们栀栀不欠任何人。”
夏清栀咽下心头酸涩。
哪有什么奇迹,不过是她和系统做了攻略交易。
攻略失败,她还是要死。
夏母不知情,她只是心疼女儿被人伤透了心:“放宽心好好养身体,我和爸爸还没死呢,婚礼的事绝不会由着傅延琛胡来。”
夏清栀没应,她只觉得格外累,昏昏沉沉睡过去。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雷鸣——
16岁那年,傅延琛曾越过一两米宽的阳台,不要命的跳过来将她抱在怀里,边笑她边拿她手机找到他的号码设为了紧急联系人。
“夏清栀你个胆小鬼,以后再怕打雷记得给我打电话,就算隔着半个国家我都能飞到你身边来,干嘛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你可是我未婚妻,你的身体都是我的,要是哭肿了眼睛,我一定找你算账!”
“轰——”
又一道雷鸣,把夏清栀从梦中惊醒。
她一睁眼,才发现白天已经成了黑夜。
傅延琛就坐在她床边定定看着她。
她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眼底溢满依恋,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抱他。
“延琛……”
傅延琛却陡然冷言:“清栀,别演了,这样真没意思。”
凉薄的话冲散了温情,夏清栀彻底清醒。
眼眶被男人的不快刺红:“我演什么了?”
傅延琛看着她,沉默了几秒:“你的检查报告我看了,所有数据都显示你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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