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我和任柏燃面面相觑。
我忙解释:「我妈不相信我真的会带男朋友回家,才没有提前准备……」
任柏燃笑了一天,估计脸都僵硬了,又恢复成不近人情的样子。
「说说吧,『小王』是怎么回事?」
他在我书桌前坐下,我条件反射地站直,跟汇报工作似的。
「小王是我前男友,谈了三年,本来说好今年回家见父母,结果他劈腿了。」
我偷瞄任柏燃,发现他眉头微蹙。
我心里犯怵,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
「……然后吧,我爸妈察觉到我情绪不对,他们猜我分手了,还劝我辞职回老家,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就骗了他们。」
任柏燃:「所以你就去租男友?」
「对。」
「宋吟,我建议你说实话,你不可能永远瞒着他们。」
我老毛病又犯了。
他一叫我全名,我就有点抖。
「先、先过完年,以后再告诉他们。」
任柏燃盯着我,沉默。
他一不说话,气氛就更压抑。
我后背都出冷汗了,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但就是条件反射地慌。
不知过了多久。
他说:「怕我?」
任柏燃最后打了个地铺。
让领导睡地板,我过意不去,但他又不肯跟我换。
但,假如我预料到今晚将会是毕生难忘的一晚,我宁可跑出去睡大街。
洗澡前,任柏燃问我有没有浴巾给他一条,他忘记带了。
我正抱着一床被子在铺,随口说:「飘窗下面的抽屉里有,全新的。」
打开抽屉后,任柏燃就像被人按了暂停键,僵着没动:「……哪有?」
「你翻一下看看,可能压在下面了。」
「翻……?」他很迟疑。
我这才扭过头去:「没找到吗——」
话没说完,我傻了。
怎么一抽屉全是内衣啊?!
摆在最上面的,还是镂空蕾丝的。
下面还有雪纺纱的、水钻的……
炫瞎我的眼。
任柏燃早已移开视线:「没有就算了。」
「有的有的!」我火速把抽屉推了回去,脸发烫,「可能我妈重新整理过,位置有变,咳咳。」
果不其然,我在另一边找到了浴巾。
任柏燃洗完澡,身上带着清香,没戴那副焊死在脸上的细框眼镜。
听说他高度近视,我大胆瞅了好几眼。
嗯,不戴眼镜的时候,比平时温柔多了。
原来他是双眼皮呀。
皮肤还挺好,不知道怎么保养的。
我盯了半天,任柏燃突然转头:「看够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任柏燃冷笑:「你当我瞎?」
「你不是高度近视吗?」
「谁说的?」他把眼镜放我面前。
镜片薄薄的,高度个屁。
「另外,没人告诉你吗,就算高度近视,也不是瞎。」
我尴尬极了。
所以我刚才为所欲为的目光都被他看到了……
本着言多必失的原则,我赶紧钻被窝里,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但是,怎么可能睡!得!着!
灯一关,黑暗里的动静就被放大。
我的卧室不大,地铺紧挨着床。
任柏燃的呼吸时刻提醒着我,这房间里有个男人。
还是我的魔鬼上司。
太窒息了。
我也不敢找他聊天,就干瞪着天花板。
瞪到半夜,终于有了点困意。
可很快,我想上厕所。
我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要走到门口,必须经过任柏燃。
他呼吸很轻,应该是睡着了。
当我试图绕过他——
脚下不知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
我一个趔蹶,直接扑在他身上。
任柏燃醒了。
「宋吟!」
他咬牙切齿。
「对不起我只是想去上个厕所!」
「手拿开!」
「哎?」
手?
我的……手……
哦,感觉到了。
我的手……正放在了一个不该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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