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裴煊最恨我的时候。
飞机失事,尸骨无存。
他悬赏三个亿,寻找我的骨灰。
五年后,我回国拓展业务。
临走时,素来低调的裴煊却动用一切资源,封锁机场。
「岁穗,我求你,别走。」
1
我时常在想。
如果有人发现自己死了五年的妻子,在宴席上与别人出双入对,会是怎样的反应。
发疯大叫,或是悲痛大哭。
但显然,裴煊两者都不是。
他只是平静地走过来,与我碰杯。
「宋女士,恭喜。」
水晶杯中,猩红色的液体翻起惊涛骇浪。
许敬延替我挡下这杯酒。
「不好意思裴总,我夫人正在备孕,不能喝酒。」
裴煊垂眼。
长睫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翳。
「冒犯了。」
他走得干脆利落,身上笔挺的黑色西装连一丝皱褶都没有。
但他露在袖口外的皮肤却青筋暴起。
连同整只手都在颤抖。
是了。
裴煊这样的人,是不被允许对外展露个人情绪的。
他此生只有一回在公众前失态。
我飞机失事的新闻发布会上,他几乎捏碎了话筒。
「三个亿。」
「只要能找到宋岁穗的骨灰,我出三个亿。」
2
飞机失事前一天,是裴煊最恨我的一天。
他捧在手心的义妹乔珍珍,流产了。
保姆说,是我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的。
裴煊赶到医院,扬手便给我一巴掌。
「宋岁穗,你怎么不去死?」
我被这巴掌扇翻在地,仍下意识护着自己的小腹。
这时,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抱歉,乔小姐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裴煊听完,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眼神里带着的浓浓杀意,让我遍体生寒。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拽着我往楼梯走去。
我无力反抗,只能紧紧攥着他的裤脚。
「裴煊,我……」
他没听完,直接把我扔了下去。
楼梯并不高。
我滚落到底,只是磕掉了一颗牙齿。
以及我们的孩子。
但裴煊并不为之所动。
他守在乔珍珍身边,却让我一个人瘫在病床,听医生宣判。
「您今后可能很难再生育了。需要告诉裴先生吗?」
我忍着小腹撕裂般的疼痛,坐直身子。
「你告诉他,我要回家。」
不出片刻,医生就带来裴煊的话。
「裴先生说,您要走,就再也别回来。」
那一天后,我便当真没回来。
如今,已经五年了。
免责声明:本文内容转载自互联网,本文内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如本文影响到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telnote@163.com)进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