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结了,可他媳妇是人人喊打的资本小姐,还是他妈逼着他娶的,贺旅长跟沈同志才情投意合,你看吧,不出一个月,他指定跟那资本小姐离婚!”
一字一句,说的宋余韵血色尽失。
好像所有人都笃定贺琮凛和沈筱语才是一对,理所应当在一起。
烈日当头,宋余韵却觉浑身冰凉,脑子里一会儿是贺琮凛和沈筱语,一会儿是上辈子安安临死前的画面。
她停下脚,扶着树干无力蹲下。
仰起头望着透过树叶的阳光,她缓缓伸出手,接着碎星般的温暖。
恍然间,孩子稚嫩而虚弱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阿妈,安安死后……会变成阳光陪着你……”
宋余韵红了眼,手用力到颤抖,却握不紧阳光。
“安安,是阿妈没照顾好你……”
“阿妈……好想你。”
……
夜深,热气褪去。
“铛——”
台钟瓮响,深夜十二点了。
‘吱’的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高大的贺琮凛带着满身汗味,迈着长腿走进来。
他一边走一边解开领口,古铜色皮肤上覆着大片汗水,整个人热气蒸腾。
空气骤然充满男人的压迫感,原本宽敞的房间突然狭窄起来。
宋余韵红着脸下床,拿着椅子上的毛巾走过去,局促递上:“……你回来了,是要去洗澡吗?”
贺琮凛却偏过头,刻意躲开她的体贴:“有话就说,少拐弯抹角。”
宋余韵手僵着,又说不出一个字。
贺琮凛一点耐心都不肯给,直接越过她从衣柜拿出行李包,又将他所有的军装拿出来塞进包内。
宋余韵愣了:“你要去哪儿?”
“这两个月备战演练,住部队方便。”
宋余韵霎时慌了,下意识抓向贺琮凛的小臂,掌心顷刻传来肌肉的坚硬感。
没等她开口,对方手一弯,她的手直接滑落扑了空。
贺琮凛直起身看着她,语气多了分嘲讽:“你不是要离婚?正好我们提前适应离婚后的生活。”
宋余韵犹遭当头一棒,满脑子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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