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5月,谭阳镇。
卢月娇看着周围贴着的‘囍’字,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她竟然又一次回到了二十年前!
得到了第二次重生!
第一世,她从大字不识的孤女农妇,因一张爷爷去世前留的娃娃亲婚书嫁给部队大院里的郑家做媳妇儿。
然而结婚第三个月,她就被丈夫郑江川丢下。
后来她终于鼓起勇气去深市找他,结果刚下火车就被汽车撞飞,临死都没能见到丈夫一面。
大概是上天见她也命苦,咽气后她竟然重生了。
第二世,卢月娇有了经验。
想着是郑江川去了深市这个家才支离破碎的,她便竭力阻止郑江川去城里,结果不言而喻,她又一次被抛下了。
但她并没有放弃,又一次去了深市。
这次,她躲过了那场车祸,也顺利找到了地址。
结果却发现郑江川在深市早已经和别的女人安了家。
卢月娇那一刻觉得天都塌了,拉着郑江川又哭又闹,骂他负心。
而郑江川从始至终态度冷冰冰,看她的眼神嫌弃得就像在看地上的蛆虫。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没读过书还没教养的泼妇!”
后来卢月娇在2003年孤单死在深市落破地下室时,这句话依旧死死记在她的脑海里。
没想到老天让她又重来了一世。
这一世,她累了,不想再追着郑江川的脚步走了。
卢月娇打量着房间。
挂在墙壁上那本厚厚的日历撕了一半去,正停在——1983年5月16日。
这是她刚跟郑江川结婚半个月。
卢月娇愣了神,她记得这个日子。
今天晚上郑江川会跟家里宣布要去深市,从此,郑家鸡犬不宁,而她的命运也缓缓滑落深渊。
果然,到了晚上。
当一家子人齐聚饭桌上,吃饭吃到一半。
郑江川放下筷子,张口就是:“爸,妈,我准备去深市做生意。”
桌上一瞬死寂后。
郑父勃然大怒:“胡闹!让你参军你不参,居然想去做个体户!你要是敢去,老子打断你的腿!”
郑母回过神也忙道:“江川,你不要胡来,你这刚结婚才半个月怎么就要走?月娇,你也快劝劝你男人……”
卢月娇听着跟前两世一模一样的话,不觉握紧了筷子。
她看着郑江川看向自己时不耐烦地皱着的眉头,心口更是隐隐刺痛起来。
而她更知道,接下来郑江川会说出‘她还不配对我指手画脚’,然后直接起身离开。
卢月娇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我支持江川去深市。”
卢月娇的话让桌上瞬间寂静了,所有人惊讶得失声。
最惊奇的就是郑江川。
结婚这大半个月,但凡他晚回家一点,卢月娇就要大嗓门嚷嚷得整个大院都知道。
现在他要去千里外的深市,她居然说支持!
但卢月娇的话,却让原本暴怒的郑父,神色愈发难看!
郑母更是冷声呵斥:“月娇,知道你想帮你男人,但你不懂就不能乱说话,光知道跟着瞎胡闹!”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回到房间。
卢月娇用帕子擦了脸,上炕去。
郑江川当即往里侧移过去,跟卢月娇一人一边。
结婚这半个月,两人没有亲密过。
昏黄灯光下,郑江川英俊的侧脸映入卢月娇眼眸。
他英俊,有才干,要不是娃娃亲,他于她来说就像那天上的星星,怎么都碰不着。
好吧,既碰不着,那就不碰便是了。
见郑江川避她如蛇蝎的样子,卢月娇叹了口气,语气诚恳道。
“郑江川,要不咱两这日子别过了吧。”
“你什么意思?”郑江川愣住了,转头看她。
结婚后,满镇子都知道他郑江川有个管事婆媳妇儿,都说卢月娇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了。
郑江川一个大男人,听了这种话,心里对卢月娇的厌恶更深。
可今天卢月娇也不知中了哪门子邪,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
“娶了我这么个粗妇,你心里很不好受吧?”卢月娇开口问他。
郑江川一愣,并没有接话。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的确配不上你。”
卢月娇却声音平静:“你是大学生,我连字都不认识一个,这婚本来就不合适,我也不想耽误你,等以后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了就跟我直说,我们到时就各过各的。”
卢月娇这话一出。
郑江川震惊得都呆了,回过神来,他怀疑的皱起眉:“当真?”
卢月娇点头,又主动提出:“要是你不放心,咱两可以立个字据,你来写,我就按个手印吧。”
郑江川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一个女孩说到这个地步,他也缓了语气:“你知道就好,婚姻本来就该情投意合,我们这样,对两人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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