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的房间温馨如初,而我的已经被改成了麻将室,衣柜和书架都没了影踪,睡了多年的折叠床被随意立在角落,褥子裸露着,沾染着各种形状的黄褐色印记。
角落的破纸箱里,堆积着我仅剩的一切,毕业照,毕业证,荣誉证书。
我把家里所有与我有关的照片都烧了。
不多,加上四张毕业大合照,也就十七张而已。
正在园区上夜班的爸爸打来了电话,询问我和母亲的相处情况。
我撒了个谎,说我还在外面挨着冻呢。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先自己找个地方住去吧,你妈朋友家有点事,过去帮忙了。没回去应该是还没忙完,等个几天就差不多了。」
「嗯。」
第二日中午的时候,林欢发布了一条视频。
她在公司的餐厅里吃饭。一同出现的,还有我那不愿意回家的妈妈,和穿着工装、正贴心帮二人拿饮料的爸爸。
妈妈一边笑骂林欢长不大,一边将自己餐盘里的虾仁挑出来给她。
而爸爸,则笑眯眯地看着二人斗嘴耍贫,憨厚的脸上写满了幸福。
我有些恶劣地想,如果他们再多拖几日,拖到我死在家里就好了。
一打开门,就看见自己家里躺着一具腐烂的尸体,足够膈应他们一段日子了。
可事与愿违,仅仅过了三日,得知家里有人的爸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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