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枂的声音和人一同抵达殿内:“向奚!你这个贱人竟勾的陛下不忘半夜回来你这儿!”
她环视一周,见殿内简朴,开口讥讽:“我当陛下多宠爱你,竟简陋至此。”
“你还不知道吧,昨夜我与陛下共赴云雨,陛下还承诺待我诞下龙子,就封我为后!”
向奚呼吸一窒,宋清渊不是说不会碰任何人吗?
见她不说话,宁雪枂越发得意,傲然蔑视她:“陛下无后,你何德何能能执掌凤印?”
“贤良淑德,本宫名号在你之前,你要是聪明,就赶紧交出凤印,本宫还能放你和你们向家一马。”
一旁青衣听着,实在忍无可忍,“户部宁家不过正三品,向家忠勇公乃是一等公爵,哪里轮得到你来放过?”
宁雪枂满脸不屑:“向家的从龙之功不过是趋炎附势,陛下迟早会让你们……”
“趋炎附势?”向奚按住青衣,走到宁雪枂面前,“你错了。”
“不是因为宋清渊能做皇帝,向家才选他,是因为向家选了他,他才能成为皇帝。”
宁雪枂没想到向奚竟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
不想话没说完,身后传来道惊呼:“陛下……”
向奚一顿,抬眸就和立在殿门口的宋清渊四目相对!
对视间,宋清渊面无表情,叫人看不穿猜不透。
向奚抿唇,还未开口。
宁雪枂故作娇柔,先一步依偎进宋清渊怀里:“陛下,方才……”
宋清渊神色淡淡,言语间却满是冷意:“还不送淑妃回去?”
太监们霎时跪了一地,连连称是。
殿内霎时空寂下来。
向奚上前迎他:“陛下怎又回来了?”
宋清渊眸色沉沉,唇角抿的笔直。
一旁的太监总管赶忙回话:“哎呦德妃娘娘,陛下得知淑妃娘娘过来,担忧她惹您不快,便匆匆又赶回来……”
向奚听着,情绪几经翻涌,又渐渐平复。
她捏紧袖口:“刚刚……”
宋清渊轻松按下此事:“朕知你意,我们之间不必解释。”
不必解释吗?
向奚却总觉得宋清渊的神色不对,她还想说些什么。
门外忽然传来紧急通报:“陛下,八百里加急战报!向晏清将军战死幽州!”
向奚如遭雷击。
她一把扯住小太监:“你胡说!阿兄自幼跟着阿爹上战场,骁勇善战,怎会……”
太监哆嗦的说出缘由:“娘娘,辽人狡猾,半路伏击向将军,将军为了幽州城中百姓,死守城门。”
向奚脑袋嗡了下来,她回头看着宋清渊:“怀远,是假的吧?阿兄承诺过会平安回来的,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宋清渊默了瞬:“向奚,战报不会有误。”
男人所言字字如刀,生生斩断向奚的期望。
她手脚发软,全靠宋清渊搀扶才能站稳。
哥哥战死,那阿爹该如何?
向奚心神不宁,整个人越发慌乱。
宋清渊将手挤入她的掌心,十指紧扣:“向奚别怕,朕在,朕始终都会陪着你。”
宋清渊将人抱起,放到床榻上。
许是他太过温柔,亦或是情绪波动过激。
向奚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疲惫,竟然就这样枕着宋清渊的手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
向奚再醒来时,身边空空荡荡,宋清渊已经不再殿内。
她想到兄长的死讯,心里一慌,连鞋都未穿就去寻他。
未料刚到殿门前,就听见屋内有人进言:“陛下,向家除向老将军外,其余人都已领旨奔赴边关。”
宋清渊声音冷冽:“办干净些,务必让向家人有去无回。”
刹那,向奚如坠冰窟,血液逆流。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清渊之前明明说过,向家忠心卫国,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向家下手!
所以哥哥的死……也是他做的?
情绪翻涌之下,向奚一把推开门:“宋清渊,什么叫有去无回?”
宋清渊黑沉的瞳孔微缩。
对视间,他走来握住她的肩:“向奚,无论向家如何,你永远都是朕的德妃,没了外戚,朕才能封你为后,做大周最尊贵的女人。”
宋清渊的话成了碾死向奚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听错,他……是真的要除了向家!
向奚脸色苍白:“所以这五年你说的话,做的事,都是骗我的?”
事已至此,宋清渊也卸下伪装:“对。”
一个简单的“对”字,如箭矢穿透向奚的心口。
她死死攥紧双手:“为什么?”
宋清渊神色坦然:“朕幼时便听闻过一句话,这大周江山,姓向不姓萧。”
向奚霎时怔住,全然没想到向家的灭顶之灾,竟仅仅只是因为这样一句话。
她心若刀割,字字泣血:“你不能这么做!你说过会给忠勇将军府世代荣耀,你怎能食言?”
宋清渊轻轻拂去向奚眼角的清泪:“向奚,朕不会食言。”
“毕竟刻在墓碑上的荣耀,也是荣耀。”
这一刻,寒从心起,心脏寸寸碎裂。
向奚望着宋清渊熟悉的冷眸,被欺骗和背叛的感觉如刀凌迟,疼的她红了眼。
“唰!”
向奚猛的抽出近侍腰间利剑,抵在宋清渊脖颈:“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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