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婚纱神情淡漠,脸上没有丁点笑意,倒是傅瑾舟唇角微微翘起,眼角眉梢流淌着抹不去的温柔。
宋暖一惊。
这才发现这是她和傅瑾舟的卧室,鸳鸯戏水的被子松软又温暖,怪不得梦里暖融融的。
突然指尖传来一抹尖锐的疼痛,低头一看,烫伤的位置,竟贴着个创可贴。
宋暖心中一烫,热乎乎的暖流传遍全身。
她是被傅瑾舟开门的声音惊醒的,四目相对,莫名的情愫在空气流淌。
宋暖咬着红唇看他:“傅瑾舟,你…抱我进来的?”
“创可贴也是你帮我贴的?”
她声音带着不可思议。
傅瑾舟凉凉淡淡的看她一眼,别开了视线,径直准备离开。
“一会吃过早饭,我们去民政局。”傅瑾舟冷冷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宋暖刚想答应就回过神来,“我不去!”
“我不想离婚。”
宋暖跳下床,咬着唇,眼眶逼出一层泪花。
前世的记忆在顷刻间袭来。
直到和傅瑾舟离婚,宋暖才知道,傅瑾舟根本不是什么小白脸,他经商十分有天分。
今年是八二年,个体户还没完全开放。
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傅瑾舟用手中微末的存款,倒卖一些紧俏货。
攒的钱多了,又开始倒卖期货,一来二去,很快攒下第一桶金。
凭借着敏锐的商业直觉,一跃成为全国首富。
他的迷弟迷妹们,更是亲切的称呼他为“时爸爸”。
她是多傻,才错失了这样的宝藏男孩。
思绪回笼。
见到傅瑾舟满身冷漠,宋暖鼓了鼓勇气靠近他,无视他周身的冷冽,圈住他劲瘦的腰肢,近乎虔诚的送上自己的唇。
掌心下的身躯一震,那一片的肌肉顿时变得硬邦邦的。
贴上傅瑾舟的唇瓣,她生涩的不知该如何继续,指尖无措的揪紧他胸前的白衬衣。
彼此纠缠的呼吸,开始变的又急又乱。
就在宋暖以为傅瑾舟会无情推开,拒绝她的时候,一只大掌猛的扣住宋暖的后脑勺。
一阵天旋地转,宋暖脊背贴紧冰冷的墙壁,傅瑾舟结实的胸膛碾着她,牢牢将她困在臂弯里。
他低头,噙着她的唇珠吮吸,用牙齿用力咬噬,微疼触觉漫开的同时,他松开,这一次换成撬开她的牙齿,无限度的加深这个吻。
宋暖耳尖儿滚烫,心跳如小鼓一样剧烈的敲着。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大的几乎盖过一切。
突然,门外传来清脆的车铃声。
“傅瑾舟,上班要迟到了!”
说话的是傅瑾舟的同事马怀仁,他们都是乡政府的公务员。
纠缠的唇瓣猝然间分开。
傅瑾舟气息微乱,看着宋暖微肿的唇瓣,潭底讳莫如深。
“我跟马怀仁说一声,今天上午我请假。”
说完傅瑾舟转身走出房间。
宋暖一听急了,傅瑾舟请假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她才不要离婚!
她飞快的起身,赶在傅瑾舟开门之前拽住他白衬衣一角。
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傅瑾舟,那眼神似在哀求:别离婚,别走!
傅瑾舟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反手就去开锁。
眼看傅瑾舟就要再度从生命抽离,宋暖顾不上羞涩,指尖猛的勾住他白衬衣的领子。
领角在她指尖轻绕,一圈圈收紧,接着,在他晦暗的目光中,拉下他的脖子,颤着红唇印上他的喉结。
掌心下肌肉瞬间绷紧,唇下的喉结更是快速滚动了一圈。
随着他喉结轻动,一股禁欲的张力,无形的在空气铺展开来。
一门之隔,是苦苦等待的马怀仁。
门内,她正不顾羞涩,热吻着傅瑾舟。
这里想法让宋暖耳根越来越烫,越来越红。
看着她莹白的耳垂肉眼可见的变粉,泛红,傅瑾舟目光越发沉黯。
“放手,我还要去上班。”
宋暖闻言一喜,双眼抑制不住的发亮。
“那你,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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