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茶盏,不屑一笑:「痴人说梦。」
就算我再大度再软弱,就算顾年武再宠她,还不至于让我把正室之位让出来。
毕竟,我是他追求了许多年,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妻。
顾年武站在那里,身姿清俊挺拔,不怒自威。
他清了清声。
「我已允诺了依依,让她做我唯一的妻子。」
茶碗一歪。
溢出的茶水险些烫了我的手。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时忘了放下滚烫的茶盏。
顾年武上前一把抓走茶碗,往案几上重重一放,不耐烦道:
「依依已经被皇上下旨封为县主,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难道我要让堂堂县主给我做妾吗?」
我一愣,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丈夫,浑然一副欠揍的模样。
我也火了,拂袖一扫。
茶盏碎地,听之爽耳。
「顾年武,孩子是你让她怀的,关我什么事?自己造的孽就该自己扛。」
「皇上若是怪罪下来,你只需言明自己管不住孽根,把良家女子搞大了肚子,给那里来上一刀谢罪便是。」
提到「良家女子」时,我特意重音,瞪了杜依依一眼。
顾年武见我骂她的心上人,急了。
「本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没想到跟寻常妇人没什么两样!」
「一样的尖酸刻薄、毫无容人之量!」
「她的家人为了保护百姓而死,你连这点让步都不愿吗?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亡魂吗?」
以前他从不舍得对我说一句重话。
如今却毫不客气地指着我的鼻子,声声质问。
杜依依站累了,扶着腰缓缓走向椅子的方向,坐下。
俨然已经是当家女主人的姿态。
她弯着眸子,开始跟我一板一眼地讲道理。
「将军在沙场浴血奋战,保家卫国。」
「我的父兄也全都殉城。」
「那你呢?见过战场的硝烟吗?听过冲锋的号角吗?见过满目疮痍和累累白骨吗?」
她自问自答,含笑摇头:「一定没见过吧!」
「像你这样久居深宅的女人,满心满眼盯着正室的位子,这辈子也就这点格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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