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的关心,却只换来白君奕的一个冷笑,“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
从小到大,她在乎的只有的名利地位,生下这个儿子,也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当初在白家摇摇欲坠的地位罢了。
所以自打白君奕出生,被爷爷接走亲自培养,白夫人稳坐高位,就再没过问过他的事情。
现在这突然的关心,让白君奕觉得陌生,更觉得虚伪。
“是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母亲对他的关心,从来都是有交换条件的。
小的时候,他会用爷爷给的一些东西,去换片刻虚假的母爱。可是现在的白君奕,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他了。
所以他在医院看到纪然和纪简姐妹两人那种相依为命的亲情时,白君奕觉得羡慕,他从不曾拥有过那样的亲情,他渴望,却也知道那是奢望。
他连几乎人人都拥有的母爱,也不过是自己跟母亲的等价交换而已。
“君奕……”
“说吧。”趁他还有耐心。
“你舅舅得罪了奥国黑帮的人,那些人说要废了他一只手,不管我给多少钱他们都不同意放人……”
“知道了。”白君奕说罢表情冰冷地打开车门。
白夫人追过来,“君奕,带我去见见你妻子吧,我们婆媳,终归是要见面的。”
白君奕却甩开她,“她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别惹得您生气。”用白夫人说过的话回击了她。妏敩洣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开车走人。
白夫人定定看着逐渐远去的汽车尾灯,心情复杂。
乘风公寓。
白君奕到家的时候,纪然正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爷爷做什么好吃的了呀?”纪然笑着问他。
“全鱼宴。”白君奕随口胡诌。
说起鱼,纪然忽然想起,“上次爷爷来家里也带了不少鱼过来呢,我们明天还吃鱼怎么样?”
想起十万一条的红龙鱼,白君奕就脑袋疼,却还要强装镇定,“好。”
“可是爷爷带的鱼都是红的,我从没见过,能吃吗?”
白君奕看着纪然站在冰柜前面提着鱼面容踌躇,越看越觉得可爱,眼里心里的蜜意因为有她,甜到化不开。
“你做的我都吃,有毒也吃,吃完一起做亡命鸳鸯。”
这话却换来纪然一记冷冰冰的眼刀,“说什么呢?”
“说我白君奕不管死了还是活着,都要跟纪然在一起。”他单手托腮,很认真地盯着她。
“白君奕,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正经表白。”
纪然把鱼往冰柜里一关,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就回到自己房间,反锁房门。
回去之后,脸上烧得她伸手摸都觉得烫手。
白君奕这个家伙,真是讨厌!
此时白君奕又在门口敲门,“老婆,明天想出去玩吗?”
“不想。”纪然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他。
白君奕却在门口故作惋惜地说道:“那可惜公司发的这两张安城地质博物馆门票了,还是扔了吧。”
话音刚落,门锁“啪嗒”一声就打开了,“地质博物馆门票?”
那可是她们搞地质学的圣地,不过因为门票钱太贵,纪然一直想去,却舍不得买门票的钱。
打开门就看到白君奕手里拿着的两张门票,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公司发的福利?”
“嗯。”
“不要钱的?”
“不要。我们现在生活这么拮据,我怎么舍得花钱买这么贵的票。”白君奕如是道。
“那……”纪然犹豫了。
“老婆,明天的票,不去浪费一千五百块。”白君奕已经很清楚纪然的脾性了。
“那还是去吧。”说时迟那时快,纪然飞速从白君奕手里抢走一张门票,然后再次试图关门。
白君奕这次没让她得逞,伸手挡住了她即将关上的门缝,“老婆,我明早起不来。”
“所以呢?”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明天一早你叫醒我么?”
“白君奕,你给我死开!”
“我房间很黑,我怕鬼。”这种鬼扯的理由他都编出来了。
“我怕你!”纪然现在只想一脚踹飞他。
他起不来,平时上班的时候没见他哪天比她醒的晚的,还说什么怕鬼,在公寓住这么长时间了,以前不怕,今天突然怕起来了?
纪然信他才是真的有鬼了。
纪然猛地一用力,试图关门,白君奕吃痛,下意识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刚要问白君奕怎么了,却看到他扶着门框的那只手正在流血。
纪然见了,不再继续跟白君奕闹,赶紧去找家庭急救箱。
两人坐在沙发上,纪然先用纱布擦去渗出的鲜血,再用棉签沾上酒精为他擦拭伤口。
白君奕看着在自己面前专心致志的纪然,入了迷。
“你的手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纪然的语气带着些许担心。
“过几天就好了。”
“你这像是皮肤过敏的伤。”他手上还有很多小红点,跟自己不小心买到劣质护肤品涂在脸上形成的那些一模一样。
那些小红点又痒又痛,一抓就会出血,非常难受。
“你是不是对什么东西过敏?”纪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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