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管网上的闹剧,打算按我之前计划好的那样,去一些偏远落后的地方出资支持医疗。
原主的那部分钱财我没有动,我至今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我成为她以后,曾深切地感受过她的爱和恨。
她才不是书里被虐身虐心、几度走到绝路又被逼回头、一生都在祈求池砚爱她的虐文女主。
她有热爱的事业,独立的思想和自由的灵魂。
她的人生怎么会单薄到围着一个男人转?
她不愿意,我也不愿意。
我去了很多个被说「穷」的小山村。
每个地方,我都准备了两笔钱。
一笔钱留给当地教育设施的建设,一笔钱放在了医疗事业上。
我当年学医的时候,身边很多人告诉我,很辛苦。
需要改变命运的人可以这么做,但你不需要。
但我还是读了医,没别的,我想救人。
在和当地有关部门签订定向捐赠协议的时候,我认真地告诉接头人:
「如果有学医但是因为家庭情况读不下去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尽全力帮忙。」
培养一个优秀的医生,是需要长期投入的,家庭情况困难的,前期其实非常难熬。
可能杯水车薪,但我的原则是能帮一个是一个。
拯救一个,就是拯救一个世界。
对面的人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道谢,说我帮了很大的忙。
你看,我们能做的明明有这么多。
可是,有些人却只想看我跪舔池砚,然后被池砚跪舔回来。
我要是原主,我也不想留在书里围着池砚打转。
我安排好了每一笔款项的去处,只留了够自己再活两周的钱。
其实仔细想想,能预测到自己什么时候死,挺酷的。
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好多人发消息问我怎么样了。
我觉得挺好的,但没什么人信我。
池砚把我之前发给他的消息,为他做的事,透露给了某些娱乐媒体。
他们把这件事拿出来大肆炒作,说我是「低到尘埃里求爱的人」。
而与之相对的纪茉,她就不一样了。
出国前,被池砚捧在手心里呵护;回国后,依旧是池砚心中不灭的那抹月光。
我越黯淡,衬得她越是出彩,越是明亮。
这件事愈演愈烈,我不打算回应,事情是我做过的,我不会否认。
再声明,也不过是为大家的闲谈添把火罢了。
就在我以为事情会这么过去的时候,被我拉黑的池砚连连给我下了数十封喜帖。
每次派来的都是不同的人,我拒绝后,下次又是不同的面孔。
颇有种我不接他就会继续发下去的疯劲。
我算了算,大概池砚和纪茉订婚那天,我就会死掉。
我还是挺愿意成人之美的。
「行了,你告诉他,我会准时去的。」
那人呆了几秒,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好说话,千谢万谢地走了。
喜帖设计得倒是漂亮,上面的字应该是请了人手写的。
很漂亮的小楷。
系统发了好几次警告,我一次都没放在心上。
我只是可惜,没再见到周行也。
喊了他好多次,他都没再出现。
不知道死前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面。
当天晚上睡前,我收到条奇怪的短信:
【你求求我,说不定我会原谅你。】
【新娘说不定就可以换成你。】
我把这两句话截图,发给了纪茉。
我和她是有联系方式的,不过没聊过天。
是很久之前,池砚说:「我把我的朋友都介绍给你。」
然后,他把纪茉也推给了我。
我惨白着一张脸,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
他愉悦地笑出了声:「你不高兴吗?我可是把我的挚爱都介绍给你认识了。」
池砚真的,很恶劣。
纪茉没回我,我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她发了条:【要嫁给陪我长大的少年啦,那些狭隘的话就不用说了,我相信他。】
不少共同好友在下面祝福她,她热情地一一回应。
我叹了口气,想起了我刚穿来时的境遇。
那时候的池砚,就恶劣得定了性。
大雪天,我去送自己熬的热汤,都要被池砚把汤泼到我身上的程度。
他谁也不肯信,一点好意都不肯收。
就连后来,我为他挡刀,疼得直掉眼泪。
再去送汤时,他就着我的手喝了半勺,停住看我。
半晌后,池砚蓦地低下头,恶狠狠地在我的手背咬了一口。
我把碗攥得手指发白,没敢让碗勺掉落。
池砚看着我手背上一圈醒目的齿印,咧开嘴满意地笑了。
问我:「妍妍你喜欢吗?」
「在你的身上留下了我的痕迹,是不是很棒?」
这个疯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攻略这种黑心肝?
为什么非要以获得他的爱为标准,我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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