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道路能见度变低,汽车开出不到两公里,就开始堵车。
商明朝心情不好,又看到她穿着高领毛衣,连下巴都掩进了衣领里,不由得皱眉。
“你就穿这身回去?”
这才入秋,还不到穿高领的季节,尽管阮鸢长相惊艳,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
阮鸢想到脖子上被商之尧吮出来的吻痕,嘴角弯起。
“嗯,下雨,有点冷。”
“真是娇气。”
商明朝心里的不耐烦更甚。
阮鸢白皙的指尖在衣领上抚了抚,“你这半个月都没去公司?”
商明朝最烦她这种语气,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我去哪儿都和你无关。”
他不耐烦的按了两下喇叭,只觉得跟阮鸢坐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都是煎熬。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商明朝的。
阮鸢的余光发现上面的备注是——潇潇。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不耐烦,商明朝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温柔。
“潇潇,你醒了?雨很大,别出门,发烧了?严重吗?”
语气从喜悦到担忧,最后变成了慌张。
阮鸢的指尖搅着面前的发丝,并未多问。
商明朝低咒了两声,挂了电话后,又恼恨的捶了几下方向盘。
阮鸢觉得他这副样子挺好笑,刚刚在公寓楼下,他若是上楼,就会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荒唐事儿。
但商明朝对她的事从不感兴趣,更没去过她的公寓。
想到未来他的反应,阮鸢勾起了嘴角。
而商明朝已经气恼的拔下了车钥匙,连伞都没撑,直接淌进了雨幕里。
“不去商家了?”
阮鸢打开车窗,在他身形快消失时,问了这么一句。
“她生病了,我先去看看,潇潇毕竟是你朋友。”
阮鸢关上车窗,眼里溢出讥讽,“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位朋友。”
商明朝身形一顿,消失的很快。
阮鸢叹了口气,还真是一次不忠,百次无用。
她看着外面的暴雨,扭头发现商明朝连车钥匙都带走了,眉心一皱。
前方的车已经疏通,但是她坐的这辆就这么杵着,很快惹来一片骂声。
阮鸢想找把雨伞下车,却从座位缝隙里翻出了好几个使用过的套子。
脸色一变,胃里瞬间涌起一阵恶心。
她拉开储物盒,看到那支限量版萝卜丁口红,这是上次她送给阮潇潇的礼物。
全球三十支,极少撞款。
她笑了一下,把储物盒重新合上,对于这赤裸裸的挑衅,假意没看见。
没找到伞,她只能冒雨下车。
雨太大,她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眼睁睁的看着交警指挥着将车拖走。
阮鸢站在人来人往的黑色暴雨里,连躲都没地方躲。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刚想顺着人行道去路边,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宾利的车牌是一串显目的1,而且旁边还有一面小小的旗帜。
这面旗帜代表着这辆车可以畅通无阻的出入任何场所,哪怕是军区禁地。
她扬眉一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小叔,好巧啊。”
商之尧只瞥了她一眼,便又移开视线,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腕间的黑色佛珠。
“我那侄儿不要你了?”
什么人间佛子,呸。
阮鸢觉得这人根本就是恶魔,挺会戳人家伤疤。
“小叔,昨晚我伺候得你不错吧,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呢?”
她笑得乖巧,眼波轻掠间就有勾人三分的能力。
言语间半点儿都没有被抛下的狼狈和懊恼。
前排的简洲默默放下了挡车板,不敢继续听后面的动静。
“伺候得不错?”
商之尧重复着这几个字,接着眼尾懒懒一扫,“像死人一样,只会叫,不会动,不错在哪里?”
阮鸢牙根都咬紧了,皮笑肉不笑。
“为难小叔在一个死人身上折腾这么久,那狠劲儿,让我以为你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呢。”
反唇相讥,微翘的唇珠抿着,显得有些可怜。
倾身就要下车,却被一只手强硬拉回。
商之尧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腕处,把人禁锢着,抬头对前方说道:“回壹号院。”
京城壹号院,是商之尧住的地方。
看来他不打算去赴宴了,尽管他是这次宴会的主角。
阮鸢愣住,正好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去了也只会受气,索性直接靠在他怀里。
商之尧低头看他,眼神晦暗不明,像凛冬的雪。
“不走了?”
“小叔这话说的,死人又怎么会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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