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抬眼对他皱了皱眉头,想告诫他不要胡说。
水云笙却扬眉又道:
“你说吕大人说,你诬陷本妃不会有事?这怎么能够呢?吕大人可是顺天府尹,对朝廷中的律法熟知,怎么可能对你说这种话呢?徐天虎,你这是中了别人的道,你还不自知吗?”
吕为听见水云笙的话,手指着她,“熠王妃,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事本官不知。”
水云笙并没有理会吕为,而是扯着嘴角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对皇上抱拳道:
“皇上,清者自清,这件事您也看到了,这徐天虎的假娘不但不是吃我的药死的,相反是他们用一个根本不是他娘的人造假来谄害我,从他去我回春堂中看诊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他们要害我,您得替我做主,不然皇家中人随意让人这样诬陷,皇家的威仪何在?”
听到这话,皇上的眉头紧了紧,随即厉声喝道:
“吕为,这件事是你怂恿的?你到底是何目的?”
吕为慌忙摇头,“皇上,臣冤枉啊,这件事和臣无关,是这个徐天虎故意拉臣下水啊,臣冤枉啊。”
听他这样说,徐天虎也毫不示弱的咬牙看着他,
“吕为,这件事闹到了皇上面前,你现在却想将你自己摘除出去,既然你不管我,也别怪我无情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可顾虑的。”
说完这话,他对皇上道:
“皇上,是吕大人让我这样做的,那个假娘也是吕大人在街上找的叫花子,他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做,就给我一百两银子。”
听到这话,皇上的脸色顿时阴暗下来,吕为更是吓得伏身在地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哀求,
“皇上,臣愚昧啊,臣愚昧啊。”
皇上却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厉声质问,
“你为何要这样做?熠王妃开医馆对你并没有什么威胁,你今天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朕定不会轻饶。”
听到这话,水云笙嘴角上扬,她猜测,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定是狗太子,若是他在这,看到这酸爽的一幕,一定会很爽的。
吕为吞吞吐吐的吱唔着,“这……皇上……臣……臣只是觉得熠王爷当年对您不敬,所以……所以想断了熠王府的生计。”
水云笙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看来他是想保护让他做这件事的人。
听他这样说,站在他身边的白天成眉头紧了紧,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啪!”
皇上突然拿起龙案上面的硕台用力的甩向吕为,幸好他躲得快,不然一定会被打破脑袋的。
“吕为,朕的家事,不容你在背后妄自菲薄,朕也不认为你能顾及几年前的一桩旧事,你休要胡言找借口,你若还不说实话,小心朕诛你吕家的九族。”
这句话让吕为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他不敢抬头看皇上,嘴唇哆嗦着说道:
“臣不敢隐瞒,实则是……是那……是那长寿堂的聂长安花重金贿赂下官,下官一时贪心,才做下了错事。”
他这话即出,白天成暗自呼了一口长气,皇上早听刘公公说过水云笙与那聂长安对簿公堂的事,所以吕为这样说,也完全合情合理。
水云笙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聂长安让他做的,看来冷熠提醒她要小心聂长安是有道理的,这个人真是有仇必报啊,不过是手段太过拙劣了而已。
皇上的眉头紧了紧,他一脸凝重的对于世明道:
“摘了吕为的顶戴,交由刑部查办,于大人,顺天府你暂管,待找到合适人选再正式任命,这桩案子你监督,至于那个聂长安,即刻抓起来,交由刑部一并问罪。”
于世明忙上前两步抱拳行礼,
“臣领旨。”
皇上话音刚落,便上来几名侍卫,将正在瑟瑟发抖的徐天虎和吕为带了下去。
白天成的眼中闪过一丝侥幸的目光。
皇上看着这二人被带下去,又道:
“在顺天府张贴告示,将此事说明,为熠王妃正名,还她清白。”
听到这话,水云笙的心顿时敞亮了许多,她忙对皇上躬身行礼,
“多谢皇上为我做主,还我清白,不过我有句话想对于大人说,还望皇上准许。”
皇上微微点头,示意她尽管说。
水云笙看向于世明,这件事,她一定要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她要让皇上知道,冷熠这几年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于是,她对他欠身道:
“早就听闻于大人是公正之人,既然于大人暂代顺天府尹,我要告状。”
于世明看着她,略显诧异的问道:
“熠王妃要告谁?”
“我要告那顺天府姓胡的师爷,上个月二十五号,他在当铺中以正当的名义夺了我的玉如意,至今没有个说法,也不予归还,我们熠王府在这京城中本就人微言轻,吕为任职时,根本不会管这件事,所以还请于大人为我做主。”
听她这样说,于世明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本官有一事不明,熠王妃的玉如意怎么会在当铺中出现?”
听他这样问,水云笙扯着嘴角,眉宇间闪过一丝尴尬,有些无奈的笑了,
“不瞒于大人,当时我初到熠王府,府里无米无粮,熠王爷连件御寒的衣裳也没有,所以我想着拿个物件当些银子,谁想到被当铺掌柜误会我偷了皇家的东西,那个胡师爷趁机没收了我的玉如意,至今未归还。”
说到这,她脸上带着委屈,“还请于大人帮我要回我的玉如意,那是熠王爷心爱之物,不能落到他的手里。”
听到这话,皇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熠王府已经沦落到要靠当东西来生活吗?
他蹙眉轻语,“常贵妃不是经常去看望嘛,熠王府怎么会像你说的一般?”
水云笙扯着嘴角轻笑,这件事她并不想解释,皇上不傻,常贵妃和冷熠的关系他最清楚,现在她把话说出来了,想必皇上自会查清怎么回事的。
于是她含笑着欠身道:
“皇上明鉴,我不便多言,只请于大人为我做主,既然此事已了,水云笙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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