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华毕业后，我和盛南栩都成了招生组的老师。

清北招生组在某省的办公室离得很近，甚至干脆合并了。

两极反转。

我进入了驻言情小说分部。

他进入了卷王分部。

笔试的时候，有道题：一个男主/女主必备的要素是什么？

我填了：长得好对象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他空着。

我说：「不会做，就算乱写，也不至于空着吧？」

他瞥我一眼：「我觉得空着也比写出这种猪话好。」

我：「……」

他在内涵谁？

6

盛南栩翻了一下表格，然后也开始打电话。

他垂着眼，边翻资料边说话，声音清朗：「您好，我是北大招生组。我们提前拿到了学生的名次，你这个位次上北大不是很稳……」

又开始忽悠人了。

他真的好阴。

还好我不跟他抢卷王分部的学生。

7

按照往常的招生流程，接下来我们要去线下抢人。

盛南栩要找的是一个有十二年刷题经验的卷王。

我要找的，是一个有十二年受气经验的女主。

我跟北大言情小说分部抢人，他从清华卷王分部那边抢人。

出门之前，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清华卷王分部：我们已经和考生见面了！拖住盛南栩！

我看了看正在锁门的盛南栩。

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他低头瞥了一眼消息，蹙了蹙眉头，又立即熄屏。抬眼时恰巧与我的目光相触，他愣了一下，然后道：「不是女同事的消息。」

这话说的。

跟我要查岗似的。

我道：「哦。你热吗？」

今年六月份的天气来得格外热。

一走出门，一阵热浪就往我身上扑。

大家都是熟人。

盛南栩：「你又打什么算盘？」

我说：「开车会排放温室气体，造成全球变暖，你要不骑共享单车吧？」

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地球正属于温暖期，温度上升是正常的。但你说的也是，我去帮你扫一辆共享单车。」

我：「？」

我道：「是你骑。」

他慢条斯理地拉开车门，插上钥匙，嘴角带了三分笑：「我是新能源汽车。」

我：「……」

我几步上前，拉开车门，坐到副驾，皮笑肉不笑：「载我一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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