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同学彼此交换眼神,纷纷指责我:
「岳思这么好脾气的人怎么都气哭了?肯定是林敏说了什么。」
「岳思和陈烬最近不是走得很近嘛。林敏肯定是吃醋了。」
「如果我是陈烬,我肯定也喜欢岳思这种活泼开朗的。林敏天天抱着习题本,看上去就很呆。」
狗登西,这么大声说人坏话,当我聋啊?
我咬牙切齿,刚要撸起袖子干一架,陈烬把饮料放在我桌上:「喝吧。」
然后长腿一迈,径直跨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向岳思:「你刚刚说,敏敏说你什么?」
岳思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迫不得已才开口的:
「敏敏说我和你走得这么近,是不是喜欢你。」
我目瞪口呆:「你发癔症了?怎么开始胡说八道了?」
陈烬没绷住,笑出了声。然后单手搭在我额前:「嘘,敏敏,不许逗我笑。」
然后转头看向脸色难看的岳思:「敏敏真的这么说了?」
「对。」岳思勤勤恳恳继续演戏,擦着眼泪,「是不是我和你走得太近了?我知道你们两个关系好,林同学对我有误会也是……」
「那你还坐在这儿干什么?」
岳思的哭诉声戛然而止:「哈?」
「我也不想让敏敏误会。你赶紧搬走吧,离我远点儿。」陈烬满脸嫌弃地挥手,像是在驱散什么晦气东西。
岳思还想挣扎:「但是我……」
陈烬言简意赅:「快滚。」
然后坐回位子上,一心一意抓我的数学题:
「怎么才做了这么几题?都跟你说了,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没必要的人身上。那些人自己不爱学习,屁话又多,只会拖累你。」
好家伙,你直接报岳思的身份证号得了。
我光顾着做题,没有注意到岳思铁青的脸色,以及那充满怨毒的眼神。
但能感觉到陈烬绷紧的身子,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这是他忍耐时候的表现。
我不明所以,本能地拉住了他的手:「陈烬,你……」
他反手握住,修长的指节强势挤进了我指缝中,十指相扣,拉得很牢:「今天要是没写完,买饮料的钱就从你零花钱里扣。」
魔鬼发言!
我被迫单手写完了整张试卷。
当天晚上,陈烬和往常一样睡在我隔壁房间,半夜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
头顶暖黄色的光落在他墨色的发上,他单手撑着门框,整个人都柔和在光晕之中。
我揉揉眼睛:「怎么,你也吃咸了?」
我就说我妈今天搞的红烧肉把糖放成了盐,结果这狗东西愣是说好吃,还吃了一大碗。把我妈哄得心花怒放,扬言明天继续给我们弄。
陈烬失笑:「不是。做了个噩梦,所以来看看你。」
我完全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联。但他低垂着眉眼,伸手拉住我的衣袖:「敏敏,我们出去玩吧!」
这谁能拒绝?
反正我是狠不下这个心。
于是,大半夜的,陈烬骑着摩托车带我去山顶的观星台吹风。
他卸下头盔,单脚撑在地上,下巴靠在我脖颈处,温热的气息混合着夜风的凉意扑打在我耳边:
「敏敏,你认不认识那颗星星?」
我很警惕:「你大半夜的把我喊出来,不会是想趁机考我地理吧?」
陈烬低低地笑出声,像含了一颗糖,尾音都黏糊糊的:「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答案。」
我把脑海里说得出名字的星星念了个遍。
陈烬摇头:「都不是。是奎狼星。」
我一愣,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你胡说啥,我们这里五月份根本看不到奎狼星。」
「看来不傻。」陈烬屈起手指,在我额前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他的视线望向漆黑的夜空,透出几分冷意:
「连你都知道的常识,他们却弄错了。」
嘶,陈烬这厮是不是在内涵我?
我白了他一眼,点头:「说明他们不是什么聪明的东西。」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不知道啊。」我很坦然地摇头,「我骂错了?」
陈烬轻笑,阴郁尽数褪去:「没有。敏敏好乖。」
他伸手在我脑袋上狠狠糊了一把,我咬牙切齿:「你摸狗呢!」
陈烬摇头,一脸严肃地把脑袋凑到我掌心:
「不是。我才是敏敏的狗。可以摸摸我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快闭嘴!
我拗不过他,被迫揉搓了两把他的脑袋。
他一脸满足,我生无可恋。
免责声明:本文内容转载自互联网,本文内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如本文影响到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telnote@163.com)进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