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庆州城楼上,摒尘满脸淡然看着北疆首领:“多谢。”
粗狂狡诈的北疆首领眯起双眼,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很是恭敬:“佛子言重了。”
随即他看向被手下抬上来的苏南烟的尸体,沉声道:“佛子可知,她哪怕死了,对北疆与中原的战事,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助力。”
摒尘捏着佛珠,目光平静的看向他:“北疆若要一统天下,这种事还是少做,若要靠着一具尸体才能达成所愿,只会让天下人耻笑。”
北疆首领心底涌起怒气,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他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摒尘眼中,只是一个将死之人。
摒尘表面越是平静,心里的杀意就越重。
他抱起苏南烟,无惧北疆首领的凶狠目光,朝城楼下走去。
北疆首领身边一个人开口:“王上,难道就任由这和尚带走中原的长公主?什么佛子,肉体凡胎,杀了一了百了……”
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耳边一凉,下一刻,钻心的疼痛便涌了上来。
他下意识伸手摸向左耳,却只摸到满手鲜血和空荡!
北疆看着倒在地上惨叫的属下,厉声道:“既然耳目这么不灵通,便也没必要留着了!”
“你以为本王为什么答应他?你以为摒尘只是区区一介佛子?我告诉你,杀了他,北疆必亡!”
下属被震的连痛的忘了喊,因为首领眼中,分明带着一丝恐惧。
北疆首领开口:“派一队人看着城楼,攻下庆州是大功一件,让我们北疆儿郎们好好休息。”
下属颤着身体跪伏在地,直到北疆首领离开,才勉强直起身子。
他疼的浑身发麻,自然也无暇顾及城楼上的布防,踉跄着冲进了房间。
于是,盛临安一人一骑,竟真的冲到了城墙之下。
直到勒马停住,盛临安才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激烈的搏动。
他很少做这么冲动的事,更不曾有过这样将一起抛之脑后的时候,要知道城外一片旷野,若他不是坚信城楼防守不足,这么冲动的过来,恐怕早就失了姓名。
盛临安牵着战马走到隐蔽处拴好,才一点点找着隐蔽处潜行。
头顶久久没有传来脚步声,盛临安便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北疆人,向来有勇无谋,只是他们天生神力,休养生息之后征兵数十万,这才一路打下了几座城池。
盛临安心念急转,脚步也没有停下,朝着城里面走去。
一刻钟,盛临安感受到脚下的坚硬,步伐顿住。
他低了头,轻轻挪开鞋面,天色昏暗,他只能看到一丝丝泛冷的光泽。
盛临安脑海中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竟不顾脏污蹲下去扒拉着脚下污泥。
当将那东西捧在掌心时,向来镇定冷静的人,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一方小而精致却缺了一角的玉印静静躺在他的手心。
上好的和田玉触手升温,盛临安却觉得浑身冷透。
依稀可见,玉印底部刻着:苏南烟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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