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离开后,我正打算往反方向走。
一回头,陈烆就抱臂看着我,冷冷地笑着。
「这变态还挺喜欢您。」
「挺好。」
他阴阳怪气地丢下这两字评价,就转身离开。
我意识到他生气了,小跑追上去解释。
「但是我不喜欢他了。」
陈烆停下脚步,我差点刹不住车撞他后背上。
「你要是喜欢他,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建议您去看看心理。」
我连忙应和,「嗯嗯,我心理正常,不喜欢他!」
陈烆似乎语气和缓了一些。
「那你喜欢我?」
我愣住,低下头没回答。
这段时间,我重新正视陈烆。
对他感情的复杂程度,难以言喻。
陈烆敛下眸,淡笑一声。
「当我没问。」
……
理清我对陈烆的感情的契机,是艺术节。
文艺委员报了独唱。
在听说陈烆会钢琴后,便一直邀请他给她伴奏。
「陈烆同学,求你了,帮我伴奏吧好不好?」
「作为报答,我请你吃饭?!或者你是不是对当地还不熟悉呀?我可以陪你一起出去转转!」
高挑明艳的文艺委员站在陈烆座位旁边,一直软磨硬泡。
我埋头做题,注意力却全在旁边两个人身上。
坐在身边的男生指尖点着桌子,没出声。
「小陈同学,小陈同学,求你啦!」
良久,我听见男生清冽的声音。
「我考虑考虑,放学给你答复。」
我微阖了下眼,在那道思考了很久的判断题后面写了个 A。
……
下午放学,陈烆起身去找了文艺委员。
离得太远,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但女孩在听完他的话后,弯唇笑了。
窗外的风还隐隐带着热意。
我杵了杵笔尖,莫名有些烦躁。
……
晚自习上课前,陈烆的朋友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段思渺,陈烆打球受伤了,人正在医务室呢,你能把外套给他送过去吗?我这有事儿,走不开。」
我立刻站起来,点头应下。
拿着陈烆的外套往医务室去,一路小跑。
眼里是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
「陈烆。」
我推开医务室的门,看到男生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手腕包扎着几圈儿纱布。
「你受伤了吗?」
陈烆掀起眼,鼻音嗯了一声。
「手崴了。」
我把外套递给他,安静地坐在他旁边。
「段思渺。」
「嗯?」我偏头。
他语气很淡。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想起困扰了我一下午的问题。
反复纠结后,还是轻声开口。
「你要参加艺术节吗?」
陈烆定定地看着我。
「你想说什么?」
我抿了抿唇,实话实说。
「就是,我觉得我不太想你去给她伴奏。」
「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自私?」
陈烆摆出他很正的三观跟我讲道理。
「分情况。」
「如果你以朋友的身份,确实没资格阻止我去给谁伴奏。」
他悠悠地补充:「但女朋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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