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岁生日那天。
也是贺舟从警的第四年。
他为营救被海盗绑架的我国公民,坠入公海。
后来国家在那片海域打捞了一个月,始终没能找到他。
他们都说,贺舟已经死了。
我恍惚了两个月,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
却在国外隐秘网站一张照片的角落里,看到了他的身影。
画质很模糊。
但我和他认识了十多年,莫名有种直觉告诉我,那就是贺舟。
可是,想通过这张照片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需要很多很多钱。
也就是这个时候。
徐婉宁丢下为她受伤的傅钧,出国结婚。
而傅钧伤好后,找到了我。
……
徐婉宁是七天后的深夜回来的。
傅钧特意派人去机场等了一天,把她接了回来。
比起当初离开时的春风得意,徐婉宁憔悴了不少。
她穿着素白的裙子,表情倔强:「阿钧,原来你还记得我。」
目光转向角落的我,忽然呆住了。
片刻后,她几乎失态地尖叫出声:
「周静,你这个穷酸的山寨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沉默地看着她。
一旁的傅钧淡淡道:「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徐婉宁不敢置信,红着眼眶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过会永远等我,现在呢?这种货色你也能喜欢吗?」
她倔强地站在原地,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那张与我七分相似的脸,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美丽。
傅钧侧头命令我:「推我过去。」
轮椅被推到徐婉宁面前。
傅钧握住她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阿宁,你离开这么久,我也会想你。」
「一个廉价的替身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原来只是替身啊。」
她端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水,直直泼向了我的脸,
「那现在我回来了,看这张山寨的脸不爽,也可以吗?」
傅钧没有把目光分给我,只是包容地看着她:「当然可以。」
液体顺着脖颈往下淌,浸透衣服,在皮肤表层留下灼烫的痛感。
我痛得几乎站立不稳,生理性的泪水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哭什么,又在装可怜是吧?」
徐婉宁厌恶地看着我,「恶心死了。」
傅钧终于肯分神看一看我。
他望着我被烫红的脸,眉头轻蹙了一下。
平静地说:「周静,滚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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