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丝丝缕缕,蚀骨穿心。
若再来一次,她再不要陷入这万劫不复的感情。
写着写着,一滴泪落在信纸上。
晕开了浓黑的陆。
满满一张纸快要写完了,宁鸢红着眼,一笔一划写上最后一句话——
陆晋南,辜负真心之人,要下十八层地狱。
……
在无情山庄休养了很久之后。
陆晋南终于带她回了晋王府。久违的在梳妆台上收到了鸣月的信。
大概是这次陆晋南找她时的疯魔,叫鸣月又有了危机感。
她又时不时给宁鸢ɖʀ送信,事无巨细的告诉她陆晋南近日又陪自己做了什么。
无非是给她送绫罗绸缎,陪她看戏解闷……
宁鸢每每看完,都将这些信存在盒子里,心里没有丝毫涟漪。
就这样,好几个月过去了。
宁鸢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临盆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接近临产的某个晚上,突然狂风大作,暴雨不止。
深夜,宁鸢和陆晋南都入眠了。
突然有不长眼的小厮来敲门。
两人被惊醒,陆晋南不耐的套上外衣出去。
“王爷,听风院那边……”
小厮像是被打断了一下,两人的声音的越来越远,应当是两人走远了些。
不一会儿,陆晋南才回来。
他穿戴好衣袍,在她脸颊上摸了摸:“宁鸢,我突然有公事,你先歇息,不必等我了。”
宁鸢最近十分乖巧,哪怕陆晋南连续几日不回府,她也不曾过问什么。
可这次,宁鸢却伸出手,抱住了陆晋南的腰。
“外面打着雷,我好怕,夫君,今晚不要走,可好。”
连陆晋南都没发现,她已经很久没叫自己夫君了。
陆晋南有些享受她久违的依赖,却仍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他失笑的摸了摸她的发,语气宠溺,“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怕打雷?乖,夫君很快就回来陪你。”
最后,只在她脸颊落下一吻,人便离开了。
宁鸢平淡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刚才的依赖就像从不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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