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之越说越气,说什么都要把柳池阉了给我报仇。
眼看着他拿起刀,手起刀落间我连忙拦住他!
「误会!都是误会!快放了柳公子!」
我拿下堵嘴的破布条,柳池立即破口大骂:「苏蔷!你没告诉他你的身份吗?你还装!你再装晚笙就要守活寡了!」
他的声音凄厉,闻者落泪。
陆淮之不为所动,疑惑地问:「装什么?」
我为自己辩解:「我说了啊,我都说我是女的了,他不信。」
陆淮之勃然大怒:「我就说我兄弟怎么连自己性别都搞不清了,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害的!」
柳池眼睛一闭,流下两行清泪:「陆淮之,你真瞎啊!」
柳池回去告了我一状,很快,我爹娘就知道了。
我不得不回了趟家,母亲问我:「如今你是想恢复女儿身了吗?」
我说:「恢不恢复的无所谓,重点是我想谈恋爱了。」
我娘下意识地问:「但你不是不举吗?」
我:「?」
她回过神来,尴尬道:「这个传闻太广,一不留神就……」
我不由感到绝望,连我娘都忘了我是个女子,陆淮之又怎能相信呢?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闺房,我一腔郁闷无处发泄,一拳砸在墙上,不小心砸穿了。
墙壁破了一个大洞,露出正在低头穿针引线的兄长。
他手上一幅鸳鸯戏水图栩栩如生,侧脸温婉,让我想起了幼时母亲坐在我床边给我缝补旧衣的模样。
我:「……」
兄长:「……」
说起来,这个场景是不是有些不对啊?
看看我房间里陈列得满满当当的十八般兵器,凤头斧、竹节鞭、子母钺、流星锤……
再看看哥哥房间里的蜀绣、织布机、古琴、茶具……
我悲伤地问:「哥,我们是不是这辈子都换不回来了?」
苏叶思索片刻,道:「可以是可以,但我已经帮你打出了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声,无论是女红还是茶道都是京城第一,换回来,你能适应吗?」
我沉默半晌,真诚地说:「哥,比起你我还是差远了,这三年,我顶多是杀了几百个叛军,生擒了敌军将领,唉,我还是真是没用啊!」
兄妹俩对视一眼,苏叶无奈道:「不如这样,爹娘都很好奇你的陆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日设宴,你将陆将军请到我们家,在那时由爹娘揭开你的身份,你看如何?」
我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
我说的陆淮之不信,但我爹娘说的他总该信了吧?
没想到陆淮之一听要去我家,虎躯一震,白皙的肌肤竟然染上薄红。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在陆淮之心中不是个男的吗?他脸红什么啊?
陆淮之吞吞吐吐地说:「这么快就要见令尊令堂了,不太好吧?」
「快吗?我们认识三年了啊。」
我的好姐妹晚笙和她的怨种未婚夫柳池也来看热闹,我刚踏进门,晚笙就激动地过来抱住我:「阿蔷,我好想你!」
我也激动万分,紧紧地抱着她,正要说什么,突然旁边伸出来一只手,用力地把晚笙一推,让她摔了个屁股墩。
晚笙愕然抬头,就听见陆淮之冷冷道:「你一个有夫之妇与我兄弟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柳池一脸敢怒不敢言地过来拉起未婚妻,悄声道:「陆将军脑子不太正常。」
晚笙气得要命:「我抱一下我姐妹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啊?给我让开!」
陆淮之冷笑一声,用力一扯,把我扯进他怀里,抬高了下巴跟晚笙炫耀:「那我抱一下我兄弟又怎么了?跟你无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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