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金科状元裴时钦。
他温润眉眼透出一抹担忧:“公主,没事吧?”
沈蔚兰一愣,其实她与裴时钦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之前,自己是故意与萧重弈置气,才会口口声声将裴时钦与他做比较。
此刻碰见,沈蔚兰心里难免尴尬。
她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可脚踝处的痛意疼得她无法站稳。
裴时钦再度伸手扶住:“公主小心!”
沈蔚兰疼得头冒虚汗,想要道谢。
不远处却骤然传来冷声讽笑——
“公主真是好兴致,竟这般光明正大带着金科状元来雅风阁寻乐。”
沈蔚兰心头一滞,转头看去。
正好撞入旁边萧重弈那双冰冷至极的双眸。
“不是的!你误会了!”
沈蔚兰当即推开裴时钦,紧张解释:“我是崴了脚,裴状元正好碰见才好心扶我。”
萧重弈目光落在沈蔚兰那明显不能用力的左脚上。
裴时钦也适时出声:“下官是为护公主周全才不得已失礼搀扶公主,还请驸马莫要误解。”
见萧重弈神色依旧冰冷,沈蔚兰心里霎时涌上一抹委屈。
她忍着痛想走上前去,突然,整个人就悬了空,竟是萧重弈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沈蔚兰猝不及防惊呼出声。
霎时,所有人注目过来。
沈蔚兰羞赧难忍,只好将脑袋埋进萧重弈的胸膛。
萧重弈又看向裴时钦,语气冷淡:“多谢裴大人相助,我先带公主回府,改日再登门致谢。”
回了公主府。
寻来太医开了药,太医将药膏递给侍女嘱咐:“这跌打膏需先用掌心搓热,再揉至公主脚伤处。”
“是。”侍女正要接过来。
萧重弈却先一步从太医手中接过药膏。
“我来吧。”
待侍女去送太医,屋内只剩两人。
萧重弈屈膝半跪在沈蔚兰身前,双手掌心搓热药膏后包裹住了她的左脚。
他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按揉着,脚踝被揉得发热,沈蔚兰心头也跟着发烫。
“这几日公主就好生在府内休养,莫要出门了。”萧重弈沉声开口。
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心,沈蔚兰眸中亮晶晶看他,软声道:“那你每日能不能早些回来陪我?”
萧重弈按揉的动作稍稍一顿。
他许久没有吭声,沈蔚兰眼神也渐渐黯然。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应时,萧重弈却低声道了一句:“好。”
沈蔚兰不由抿唇笑开。
萧重弈看着她的笑,第一次发现,她脸上竟是有酒窝的,那酒窝让他猝然有些手痒,竟生出用手戳一戳这大逆不道之感。
当晚。
萧重弈照例拿出被褥。
沈蔚兰叫住了他:“不必打地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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