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贝齿轻磨,有些不悦:“我们已经离婚了。”
傅庭深:“是不是傅景辞!”
宋知意冷下脸:“跟你有关系吗。”
傅庭深气得牙关颤抖:“好啊,你和傅景辞给我下了一套,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们吗?当初婚礼时我就觉得这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对,没想到果然被我猜中了!宋知意,我出轨,你又比我好得到哪去?当初要不是你,我早就和袅袅结婚了!别忘了你才是第三者!”
宋知意抬眸:“三年前傅家资金链是断裂了,但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若和林袅袅是真爱,又何必求着娶我?这三年你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跟我提离婚,但你没有。明明是你自己自私自利既舍不得宋家的权势,又想要抱得佳人在怀,傅庭深,天下的便宜事你都想占?”
说完宋知意便转身走进车里:“常叔,开车。”
她神态疲乏,精神却是雀跃地,三年了,她终于彻底摆脱了傅家。
宋常好奇地问:“小姐,傅庭深怎么突然主动提离婚了?”
宋知意唇角微弯:“林袅袅怀孕了。”
“什么?!”宋常闻言气得不轻:“傅庭深背着你养情人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把人弄怀孕了,他……”
“是我弄的。”宋知意打断他,平静地说:“只有林袅袅怀孕,傅家才会在两相权衡之下选择最利于他们的一个。”
当初傅老爷子离世时遗嘱写明如果傅家有后,那将额外继承一份遗产。林袅袅的肚子不争气,那就只能她在中间推波助澜了。
按照傅长林和秦优贪财自利目光短浅的性子,一定会在傅庭深面前鼓吹让他跟自己离婚。
宋常跟在宋知意身边二十多年,几乎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他点点头转而又想到了傅景辞:“那岂不是小傅总得少继承一笔了?”
宋知意扬了扬眉:“您到底是傅景辞的叔叔还是我的叔叔呐?”
宋常嗐了一声:“我这不是怕小傅总知道了又跟您闹嘛。”
宋知意美目微转,唇角勾了勾,不知在说谁:“小狗脾气。”
宋常没听清:“小姐说什么?”
“没什么。”宋知意说:“您帮我再跑一趟傅家,把粥粥抱过来。”
到了傅家,宋常下了车:“小姐不进去了吗?”
“不了,看他们烦。”宋知意回,末了又交代一句:“别跟他们动气,不值当。”
宋常刚进傅家大门就发现傅家的佣人把宋知意的东西全部扔在了院子里,看到好几条宋知意喜欢的丝巾掉在地上弄脏,他心疼的不行,气的想要跟他们理论,可想起刚才宋知意嘱咐的话,硬生生忍了下来。
把地上乱糟糟的东西收拾好,又进屋把笼子里的粥粥抱了出来,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宋常才走出傅家。
宋知意从宋常手里接过粥粥,在它毛茸茸的头上揉了揉,猫咪往她怀里拱了拱,撒娇般叫了一声。
宋知意轻笑了声:“和你主人一样黏人。”
如今她刚从傅家搬出来,加上从傅庭深手里分来的房产她都托人去卖了,一时半会找不到落脚地,就住到婚前她购置的那套公寓里。
这几年其实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在公寓里度过的,所以东西也算齐全,拎包就能入住。
屋子黑漆漆一片,宋知意开了灯,把粥粥放在地上,小猫咪早就对这里轻车熟路,四处乱窜也没碰掉东西。
今天累了一天,宋知意洗了澡喂完猫咪就躺在床上,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后,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吹了风的缘故,她一直睡得很冷,纤瘦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缩在被子里。
宋知意骤然惊醒,像是惊魂未定般伸手打开台灯,扭头看到那张帅破天际的脸,差点气急攻心。
她猛地咳起来,咳到面色涨红,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的名字:“傅景辞!”
傅景辞默不作声地翻身下床,给她倒来一杯热水:“加了梨膏的,润喉。”
宋知意盯着男人看了几秒,到底还是接过了杯子,喝下之后嗓子好受很多。
傅景辞见她喝完,自然而然地接过空杯拐去厨房洗干净才折返回来。
宋知意秀眉微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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