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凭没据,仅凭丫鬟的一面之词定罪,这就是你们中原的规矩吗?”
宿朝歌气势凌人,冷声呵斥。
旁边的下人们一时竟不敢动弹!
洛瑾晟眉眼冷厉:“你的意思是,她无缘无故就污蔑你不成?”
“少爷!奴婢所言千真万确!”
丫鬟吓得当即伏地求饶:“奴婢听得清清楚楚,那两人带着辽族口音,他们身上还带着跟宿姑娘一样的挂坠!”
这话落地,洛瑾晟看向宿朝歌:“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挂坠在我们辽族比比皆是,来中原做生意的辽人也不在少数,这两样凭据,根本无法证明我跟那两人的关系,我不认!”
宿朝歌轻昂着头,将丫鬟的话一一驳斥。
洛瑾晟眼底的厌恶却更深一层,不耐冷笑。
“你倒是惯会狡辩!不知到了狱中经过刑讯拷问后,还能不能如此嘴硬?”
宿朝歌身形一怔,心口紧攥。
她若是没理解错,洛瑾晟竟是要对她严刑逼供?!
就在这时。
太师匆匆从外回来,抬手阻止:“晟儿,莫要冲动。”
这宿朝歌身份存疑,此刻贸然送进官府,不是万全之策。
“将宿朝歌软禁府中,先以寻人为重。”
太师一声令下。
洛瑾晟这才放弃报官,可脸上的恨意却未曾消散分毫。
“宿朝歌,你最好祈祷若儿能安然无恙,否则就算是将你千刀万剐也绝不解我心头之恨!”
这话仿若惊雷打在宿朝歌的头顶。
千刀万剐……
曾经的洛瑾晟跟她说过,在中原最穷凶恶极的犯人才会被降下这样可怕的刑罚。
宿朝歌红了眼,哽着嗓子:“你就这般恨我?”
洛瑾晟却根本懒得多看她一眼。
他挥手不耐烦对下人示意:“还愣着做什么?将她押去柴房关着,好好看守!”
“是!”
柴房里满是灰尘,不见天日。
宿朝歌被关进来的第三日。
柴房门被打开,洛瑾晟逆光出现在门口。
“我找到若儿了。”
宿朝歌多日未进食,虚弱地靠在柴堆边,闻言扯了一抹笑:“那是不是也该还我清白了?”
“还你清白?”
洛瑾晟却轻笑一声,一步步走到她身旁,眸光冷凝:“我们是在出城的队伍里找到若儿的,她跟几名大靖女子被捆绑在轿底暗箱,如果没被发现,就要被当做奴隶送往辽北了!”
宿朝歌拧了眉:“这与我何干?”
“经过审问,那领头的两名辽人正是你们辽北派来的奸细!”
洛瑾晟陡然呵道,他紧紧掐住宿朝歌的下巴,眼底几乎要冒出火来:“可巧的是,你猜他们在大靖的聚集地在哪儿?”
“就在你买下的那处庄子里!我亲自带兵去一网打尽的!”
“宿朝歌,事到如今你还有何狡辩?!”
他狠狠甩手,宿朝歌的脑袋磕在柴堆上,叫她眼前发晕。
她还要解释,洛瑾晟已经不想再理她,扬声喊人——
“来人!将这辽族细作绑去官府!”
证据确凿,宿朝歌百口莫辩。
不论是洛瑾晟还是大靖官府,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京兆尹扔下令签便定下了宿朝歌的死罪!
被押送去刑场的路上。
宿朝歌单独关在牢笼中,路边围观的百姓将手里的烂菜叶鸡蛋尽数砸向她!
“辽族细作!罪大恶极!去死吧!”
臭鸡蛋液顺着宿朝歌的脸颊流下。
她被粗鲁拖上刑台,目光却只定定望着台下的洛瑾晟。
“时辰已到!行刑!”
随着令签落地,刽子手高高举起大刀就要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
马蹄声疾声骤起,一道凛冽男声传来——
“住手!我看谁敢动我大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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