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销了手机卡,换了新的手机卡,请了假,去旅游了。
江南风景好,敦煌落日圆。
旅游途中,同事和我聊天,说起过时凛情况。
路人拍了时凛为了我酗酒,狼狈不堪的视频,热度很高。
“这绝对是被死神嫉妒的爱情。”
“老天爷,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干什么?”
“救命,他会不会再也没办法去爬山了啊?”
朋友吐槽:“的确挺疯的,听说都不准别人提起你名字,一提就应激。”
“前几日飙车,酗酒,疯了一样找你,这几天昼夜颠倒,一直泡在酒吧,看着手机里你的照片。”
“说不爱,他疯得不成样子,说爱,和你交往那么久,他连你在哪里上班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凉薄淡漠的浪子为了我变得疯魔。
可太迟了。
三个月后,我回去了。
刚到家,就接到池砚电话。
“嫂子,阿砚喝醉了,零度酒吧,来接接人呗。”
打错了吧?
很快,池砚声音传来,“该还债了,程小宁。”
他喝了酒,嗓音清润。
“女朋友的活,干不干?”
我也不扭捏,“多久?”
对方似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笑意深深,“那得看我家老爷子什么时候停止给我安排相亲对象了。”
“好。”
“那劳驾,来接下你男朋友?”
“都是我的朋友,和时凛不熟。”他补了一句。
我其实已经不在乎了。
“可以,不过我刚到家,要简单收拾一下,40分钟后见成吗?”
“成。”
15分钟后我下楼,就见池砚懒洋洋地靠着兰博基尼站着,窄腰长腿,手里还夹了根烟,路灯在他脸上渡了一层柔和的光,隽美俊逸,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你怎么来了?”
“来接我女朋友,有问题?”
他说得,好像我真和他交往了一样。
下一秒,我皱眉,“你酒驾?”
“没,请的代驾,所以待会得你开车。”
还不如我自己打车过去。
车停稳,进去的路上,池砚和我说了大概。
他被家里催婚催得不得了了,池砚不耐烦,干脆随口胡诌说有女朋友了。
于是,找我演戏来了。
“先说好,你家老爷子要是打人,我是会躲的。”
池砚被我逗笑,“行,躲我身后,我保护你。”
池砚朋友挺多,七八个,其中一个金色头发,看见我两眼放光。
“你是嫂子?”
“大概,是的吧。”
他喊的直白,我有些不好意思。
“艹啊。”他激动得扭曲,“哥,我的哥,这不是你当年……嘶……”
池砚踹了他一脚,暗含警告,“闭嘴。”
“什么当年?”我问。
池砚盯着我,眸色深邃,就在他开口说话时,我被他拦腰拽进怀里,避开了路过的服务员手里滑落的酒瓶。
我闻到他身上很淡的酒气。
我下意识抬头去看,他喉结凸起,有规律的上下滑动。
我忽然想起朋友间荤素不忌的话题。
看喉结,就能看出一个人……
“呦呦呦,瞧砚哥那眼神,要把嫂子吃了一样。”
“素了25年的老男人,我们理解一下他。”
我面耳红赤地从池砚怀里出来。
池砚估摸着挺不喜欢这种玩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照顾好人,我去趟洗手间。”
“嫂子,喝酒喝酒。”金色头发很热情。
“我酒量不好,一口就醉。”
“一口醉不了,真醉不了,我就没见过一口就醉的,这酒没度数,信我嫂子。”
我信他了。
十秒后,我醉了。
一桌子人,全都是我兄弟。
池砚回来,扫了眼挨着我坐的金色头发,脸登时沉了下来,“你们给她喝酒了?”
“冤枉啊,我们也不知道嫂子喝醉了这样啊。”
我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池砚,语气轻挑,“我看你有点眼熟,我允许你坐我身边。”
池砚气笑了,“只坐身边怎么够,不然你坐我腿上?”
“好呀好呀。”
一群人笑疯了。
池砚箍着我的腰,没让我动,“早知道你喝了酒这幅德行,我就不该带你来。”
“什么,要亲亲?多不好意思。”
话落,我照着他脸蛋飞快的亲了一口。
池砚僵住了。
“哈哈哈,砚哥,这你都忍得住,你戒过du吗?”
“都闭嘴。”
“程宁?”
就在这时,一道震惊,且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
我还没看清楚,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是时凛。
他满身酒气,双目猩红,狼狈得和平日凉薄淡漠的摸样区分开来。
“你,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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