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南女校背过无数遍的话,回荡在我耳边。
我惶惶不安地开口,“我再也不缠着江赫了!我这样下贱的人,配不上江赫!”
江赫有一瞬间地错愕,紧接着是升腾的怒气,“谁?谁教你这样说的!?”
我咬着唇摇摇头,“没有人,没有人教我,我自己这样想的。”
江赫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抱进怀里,“白莹,你要知道,我本意并不是……”
“学长?”房门被推开,林欣欣捂着嘴看着我们,“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江赫难得对她不耐烦,“又怎么了?”
林欣欣有些委屈地瘪瘪嘴,“美国供应商那边发起了一个紧急会议,我们需要马上赶回公司。”
江赫看了我一眼,最终直起身子跟着林欣欣走了,走之前他转头叮嘱我,“等我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江赫离开后,我的痛苦症状立马减轻了。
我长舒一口气,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有短信进来:“立刻离开江家,离开江赫,否则我上次能让江赫送你去女校,就能让他再次亲手把你送进去。”
不要!我募地将手机扔开,颤抖不已。
这个陌生的号码,我猜是林欣欣的。
我记得林欣欣受伤那天,我心知自己闯了祸,冷静下来,就开车去医院想看望她。
然后,我站在她的病房外,听她跟江赫说,“……学长知道那个圈子里很出名的江南女校吗?我有个姑姑在那里当老师,听说女孩子进了那里都会变乖的。”
“白小姐这次伤了我是小事,以后要是伤了圈子里哪家大小姐,别人可不会像我这样息事宁人。”
江赫沉默片刻,回道,“好。”
……
我那时失魂落魄地离开,只是伤心江赫竟然要把我送走。
还不知道,无间地狱已经朝我张开了血盆大口。
……
我知道林欣欣肯定在中间搞了鬼,可是如今他是江赫的心上人,我不敢赌。
再说,我本来也是打算出去住的,事不宜迟,我简单的收拾了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既然要离开,自然不能再拿江家的东西。
我拿了几件应急的衣物,还有学生时代那张银行卡。
卡里还有四千块,是我离校前最后一笔奖学金。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春日里,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住了十年的江家。
我在一个老破小的小区租了个一室一厅,又置办了一些东西。
很快卡里只剩一千元。
我捏着银行卡,盘算着得尽快找个工作。
我的本科的学校不算好,今年就业形式又差。
我没有实习经验,又因为一年的女校错过了应届生招聘。
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
好不容易有一家小公司愿意让我去做销售,我忙不迭地答应了。
谁知道接手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跟着组长去争取一个江氏的小项目。
这天晚上,组长宴请了江氏那边的项目负责人张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进会所的包厢之前,我们意外地遇见了林欣欣。
张庆急忙上前,热络地招呼道,“林特助,你也过来吃饭?”
林欣欣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移开目光,“我陪学长过来应酬。”
张庆谄媚地恭维了几句:
“林特助年轻有为。”
“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改口叫老板娘了。”
林欣欣矜持地笑了笑,低声跟张庆交代了两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张庆的目光好像瞟了我一眼。
林欣欣走后,我跟着项目组长进了包厢。
张庆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我,项目组长立刻会意,推着我去给张庆敬酒。
我端着酒杯,进退两难。
“你还在实习期,要是不能让张总满意,帮公司拿下这个项目,你就滚蛋。”项目组长威胁道。
想着银行卡里捉襟见肘的数字,想着这段时间找工作的不易。
我狠下心来,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白酒。
张庆满意地点点头,拉着我的手不断的劝酒。
我没喝几杯,就开始晕,可是胃里的灼烧感,又让我迟迟不能完全晕过去。
张庆见我已经完全走不动路,跟项目组长使了个颜色,就搂着我向外走。
一边走一边对我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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