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反抗却提不上力气。
刚要到饭店的大门,就听到展图叫了一声:“风铃?”
一阵刺痛传来,我猛地回过神来,一股红褐色的液体从嘴里喷了出来。
鲜血夹带着酒水,喷了出来。
我跌倒在展图的怀里,只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咆哮:“谁特么允许你灌她酒?”
张庆尴尬地说:“是周特助......”
周新妙大惊失色,连忙否认,“你撒谎!师兄,你别听他胡言乱语......”
“滚!”我听到展图对周新妙吼了一声,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苏醒过来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消毒剂味,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在输液。
展图躺在我的病床上,被我这么一弄,立即就清醒了。
我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狼狈过,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脸上的胡须和身上的衣服,都被他弄的乱七八糟。
他的表情很怪,似乎是愧疚和痛苦。
痛苦什么?自责什么?内疚什么?
展图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挣扎着站起身来,按下护士铃。
展图看到这一幕,赶紧过来,体贴的给我拿了靠枕。
他定做十分轻柔,仿佛生怕什么碎掉一样。
他将双手放在我的手上,一种似曾相识的虚幻疼痛袭来。
可能是身体太过脆弱,疼痛来得太过猛烈,我情不自禁地一把推开了展图。
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失态,赶紧跟他赔礼道歉:“抱歉抱歉,展先生。”
展图一脸的绝望,一把抓住我,惊恐地说道:“风铃,你到底怎么了?”
啊!
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在大脑里窜动!
疼,疼死我了!
我疯狂的将输液管从身上扯下来,然后滚下病床,跌跌撞撞想病房外逃去。
展图吓了一跳,心疼的叫了一声,“大夫!大夫!”
我的神志不清。
眼前大夫和护士的面孔都扭曲了。
那是一张张和女德老师一模一样的面孔。
那些恶棍把我包围了起来。
我双手捂住脑袋,跪倒在地:“救我!救我!不要打我!拜托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的手脚被狠狠地压着,然后被打了一针镇定剂。
我的神智渐渐恢复了清明,但双眼依旧紧闭。
“展公子,这位小姐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受到了折磨,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个问题比较棘手,具体怎么处理还得等我们再做进一步的讨论。”
“被折磨的很惨?”
“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伤害?”
展图一脸难以置信,喃喃道。
大夫来到我身边,给我检查了心跳。
我好不容易才勉强睁开眼,然后就听到那名大夫轻声问道:“风铃姑娘,您感觉如何?可以配合做一套身体检查吗?”
我揉了揉自己的心脏,意识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放心吧,马上就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这就给你拿材料。”
等他走了,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展图哆嗦着问,“风铃,你身上那些伤......”
可能是镇静剂起了效果,我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
即便是看到展图,那种条件反射的精神痛苦也是微乎其微。
我低下头,看看身上的病号服,想必刚才展图在给我穿上之前,已经看到了我身上那些伤痕。
我呵呵一笑,“你指的是哪一条?”
“背上吗?那是我入校第一天被人举报偷看你照片,老师罚我鞭刑。”
“又或者腿上?这是我入校第二天逃跑,老师罚我烙刑。”
“我的腰上,是因为我打电话向你求救,老师罚我针刑。”
“对了,我手上的伤口,也是因为多次想要自杀,结果都被人察觉了,才留下的疤痕。”
“那些伤痕,就像是一次又一次的煎熬,到了最后,它们无法愈合,只能用来告诉我,我曾经承受了多少痛苦。”
我平静的说着话,没一句都想刀一样刻进展图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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