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碰的门把手,门率先被合上。
皂香扑鼻而来,沈安晚错愕转身,撞上男人硬邦的胸膛。
陆靳言手撑在门上,垂眼看着面前被困在身前的女人:“仅此而已?”
她怔了瞬,想起之前自己反对他分房睡的撒泼,羞得红了脸。
想到自己送毯子本来就是为了缓和跟他的关系……
她又小心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腕:“我还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会学着——”
话没说完,陆靳言眸光一沉,反手扣住她的双手,‘砰’禁锢在她头顶。
怔愣中,沈安晚只觉男人的呼吸洒在了肩膀上,微凉的双唇有意无意擦着皮肤向耳垂攀延。
她呼吸瞬间乱了,双腿的力气好像也一点点被抽走。
下一秒,陆靳言浑厚沉哑的嗓音在耳畔乍响:“谁都可以,只要不是娇蛮任性、胡搅蛮缠的女人。”
这摆明了就是在说不喜欢她。
沈安晚顶着难堪,强撑着扯开嘴角:“我知道我以前脾气不好,不该总对你大吼小叫,以后我会改……”
顿了顿,她声音有认真几分:“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过一辈子。”
话落,耳畔却传来男人嗤笑。
“听听这话,你自己信吗?”
手被松开,男人的气息也随之变淡:“如果你想跟我好,那明知道小苒是我看重的妹妹,为什么还处处针对她?”
“不是的,今天的事是误会,我没有——”
“行了,出去!”
陆靳言似是看够了沈安晚的做戏,他转身往床走去。
眼见又谈崩了,沈安晚一慌,下意识冲过去抱住他:“你别又赶我走!我是你的妻子,是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人,你就不能对我有一点信任吗?”
陆靳言脸色骤沉,眉头拧成了死结:“放手。”
沈安晚眼眶一酸,倔强地跨到他面前,眼巴巴哀求:“你别不要我,至少……别再让我独守空房。”
她顾着求情,没注意东安睡裙肩带滑至手臂,露出大片白皙。
就在沈安晚陆靳言会不耐地把自己赶出去时,双手再次被攒住。
陆靳言眸光一暗,‘砰’的一声将人扔到沙发上,鹰爪似的视线笼罩着她:“真是不知羞耻。”
沈安晚还没反应过来,双腿猛地被拉开!
快到极限的心跳让沈安晚脑子嗡嗡作响,叫她莫名胆怯。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靳言却箍住她,不允许她后退。
他面容冷硬,根本看不出他身下的蛮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嗯?”
空气逐渐沸腾,屋外树影摇晃。
月亮也悄悄躲进了云层。
……
沈安晚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陆靳言早就去了军营。
她缓缓匍在另一个已经冷透的枕头上,感受着男人的气息,眼眶忽然控制不住酸涩。
“……靳言,这辈子,我会努力改掉从前的坏毛病,成为能够和你并肩的人,你会等我吗?”
不等她情绪缓和,父亲身边的警卫员杨勇突然拜访:“小姐,军长下连队视察回来了,让您回去一趟。”
沈安晚目光一亮,高兴跟着杨勇回家。
前世,父亲被她连累,早早过世,她已经好多年没见他了。
二十分钟后,车在沈家门口停下。
沈安晚下了车直接跑进去,一眼就看见院子里父亲盯着母亲生前最爱的兰花出神。
她鼻头一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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