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声后,沈安晚孩子似的扑进沈军长的怀里,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父亲心疼不已:“怎么哭了?是不是靳言那小子欺负你了?”
沈安晚一哽。
上辈子她娇纵任性,受了点委屈就会跟父亲诉苦抱怨,却从没体恤过他的辛苦。
她忙擦泪摇头:“没有,我跟靳言很好……”
可话还没说完,父亲却冷哼一声打断:“你不用解释,东海军区什么事能瞒过我这个军长的眼睛!”
“我……”
沈父不等沈安晚说完话,就拉着人进门:“跟爸回屋,我特地让食堂炒两个你爱吃的菜送来。”
沈安晚乖乖跟着,可抬眼才发现父亲已经满头白发,心头蓦然一刺。
从小到大,爸爸都把她当做军人培养,可她上辈子到死都没成为战士,她已经辜负了他一辈子,这次……
她停住脚,突然说:“爸,我想当兵。”
沈父瞬间顿住脚步,几秒后才回头看她,神色肃穆又悲痛。
半响,才问:“你妈走那天,你不是说再也不摸枪了吗?”
想起母亲,沈安晚眼底划过抹痛色:“以前是我不懂事,辜负了您的培养,但现在我想通了,我想像您一样,做一个能给国家做贡献的军人。”
“爸,我现在……还来得及吗?”
两人对视良久,可沈安晚眼中的坚定始终没变。
沈父终于欣慰笑了:“安晚啊,你长大了……爸爸很高兴。”
他眼中含着泪,握紧沈安晚的手:“放心,你是爸带过最有天分的兵,爸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
“嗯!”
直到此刻,沈安晚才真正有了重生的真实感。
这次的人生,她一定不会再碌碌而为,抑郁终老!
……
一小时后。
沈安晚下楼给父亲倒水,却看见陆靳言笔直地站在院子里的太阳下。
她心头一咯噔,忙快步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陆靳言寒眸瞥来:“我为什么来,你应该比我清楚。”
冷硬的话语刺的沈安晚心一紧,挪眼看到他满额的汗水,眼中划过心疼。
她拿出手帕,踮起脚想帮他擦汗,但刚伸过去,就被他猛地攥住手腕。
四目相对,男人目光中的抗拒像是把刀,捅进她胸口。
沈安晚生硬开口:“我只是想帮你擦擦汗……”
话音刚落,沈父也下了楼出来,陆靳言几乎是瞬间松手,悄无声息地上前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他敬了个礼:“首长,有什么指示?”
沈安晚僵着,努力掩饰难堪,只见父亲朝摆好饭菜的餐桌走去:“自打你们结婚,咱们一家人还没好好吃过顿饭,进屋坐下吧。”
三人进屋落座。
沈安晚余光始终在陆靳言身上,他正襟危坐,仿佛正在执行命令。
饭桌上的气氛莫名压抑,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为了缓和刚刚的不愉快,沈安晚想给陆靳言夹菜,刚拿起筷子,父亲突然开口:“靳言,你带的女兵连不是开始选拔狙击手了吗?安晚正好参军,我就把她交给你带了。”
话落,沈安晚心道不妙,陆靳言是军区出了名硬骨头,极讨厌有人走后门进军营。
但没想到,下一秒,男人却冷不丁地回答:“好。”
她诧异抬头,却对上陆靳言比往日更加严苛的目光:“不过靶场的训练是真枪实弹,她的生死安危我不会管。”
饭桌的气氛骤寒。
沈安晚捏着筷子的手慢慢收紧,一时难以消化陆靳言的不近人情。
而沈父当场沉下脸:“靳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靳言仍硬气:“军长,军营不是玩闹的地方。”
眼见两人表情都开始难看,沈安晚忙压下心尖的刺痛,打圆场:“爸,靳言对军营认真负责,也不了解我的实力,难免担心。”
“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拿个第yi回来给你们看看。”
她知道,于公于私,父亲都希望陆靳言照顾自己,可现在两人关系紧张,这根本是天方夜谭。
听了沈安晚的话,沈父也没再说什么。
这次的团圆饭,吃的没有一点滋味。
吃完饭,沈安晚跟着陆靳言大院。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凝着面前高大的背影,沈安晚抿抿唇,壮起胆子牵住他的手:“靳言,如果我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你会不会……对我改观?”
四目相对,她的心几乎都卡到了嗓子眼,手心也渗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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