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鸢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回来了。
她没有睁眼,只默默的装睡。
他的动作很轻,而时鸢即使闭着眼,也闻到了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
她心里一滞,脑海里冒出一些残酷的猜想。
陆河完澡,便安静的上床关灯睡觉,大约二十分钟后,时鸢听到了身侧传来的平缓呼吸声。
他睡着了。
而那股陌生香水味却已经深深飘进她脑海,她睁开眼,看见了陆河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深呼吸几秒,最终将手机拿了起来。
解锁密码他没有换过,跟曾经告诉她的一样。
一切都跟从前一样,除了他的置顶,多出一个陌生头像。
曾经,他的置顶只有自己一个人。
仿佛找到了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但直觉告诉时鸢,不要点开。
也许,里面的一切会把她打入深渊。
但最终她还是点了进去,这个女人叫苏筱,是他公司的员工。
两人最后的聊天停留在几个小时前,她发来消息——【家里停电了,我好害怕。】
时鸢看见时间,心中一震,那正是她切蛋糕的时候。
她想起他频繁的心不在焉,那十几秒里,他当时心里是在想着谁?
是正在跟他过纪念日的时鸢,还是因为停电而害怕的苏筱?
他已经给出答案了不是吗——
他当时走的那样匆忙。
时鸢心中一痛,颤抖着点开了苏筱的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里,满是陆河的痕迹。
【加班中,偷拍了一张BOSS侧脸,太帅啦!】
【一起出差坐零点的飞机,他特地给我升了头等舱,开心~】
【在公司待到太晚,坐他的副驾驶回家~】
……
原来,在那些没有回家的深夜,他都是在公司跟这个苏筱在一起。
黑暗里,冰凉的液体从她脸上滑过,时鸢点开了一张苏筱的自拍。
瞬间,她的呼吸一滞。
那张脸,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一张肖似自己,却比自己更为年轻的脸,难怪会让他对这个女生有这么多例外……
时鸢怔了许久,直到眼泪流了满脸,她才竭力压抑住那股痛苦,颤着手关掉手机。
黑暗里,哪怕闭上眼睛,也再没有了睡意。
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陆河起床时,她还在背对着他睡觉。
他有些意外,这几年时鸢每天都起的很早,但陆河没说什么,洗漱完便离开了家。
而等他离开后,侧身背对着门的时鸢睁开了眼,双目红肿无比。
之后连续几天,他仍然每天回来的很晚,以前,时鸢从没怀疑过什么,他一个人扛着陆氏集团的担子,时鸢陪他从公司最苦的那几年熬过来,知道他对公司很上心。
可如今,她却忍不住想,他究竟是为了工作加班,还是为了跟苏筱在一起?
到了周末,两人一起回老宅吃饭。
饭桌上,婆婆冯青看到时鸢瘦削的身子,面上挂满了不满。
“都结婚五年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
时鸢脸色一白,生育这个话题,一直是她和陆河之间的禁忌。
三年前,公公刚去世,陆氏最动荡的时候,陆河每天为了工作殚精竭虑,时鸢也跟着他日夜不休,后来大病了一场。
也就是那一次,她失去了一个孩子。
那时,在医院,陆河红着眼拉住她的手,第一次落泪:阿鸢,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可她的身体终究落下了病根,调养了几年都没能再怀孕。
婆婆并不知道这些事,以往她催生时,陆河总会挡在时鸢前面,可这次,他没有任何反应。
时鸢心底一酸:“我会努力的……”
冯青早烦了这套说辞,她本就不喜欢家境普通的时鸢,还有一对那么上不得台面的父母,要不是当年陆河不顾父母反对,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也非她不娶,像陆家这种名门,又怎么可能让她进门。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这些!”
吃完饭后,冯青递给她一大袋药,“这些都是备孕的药,你给我认真吃。”
时鸢面色为难,而陆河只是看了一眼,淡淡道:“妈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
冯青这才满意,又严厉道:“三个月之内,你必须怀上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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