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找了整个楼层都没找到季柠,最后只得通知许廷川。
许廷川一挂断电话,便直接从公司去了医院。
等查了医院监控,却发现季柠的身影消失在了天台!
许廷川眉眼猛地一跳。
难以压制心中的不安,许声道:“都给我去找!翻遍这座城也要把人找到!”
星湾别墅。
季柠闭着眼躺在床上,手上吊着水。
私人医生对床边的一个男人说。
“这位小姐刚失去一个孩子,需要静养。”
“此外,她还有很重的抑郁症。”
男人眉心动了动,担忧的目光落在季柠身上。
晚上七点多。
季柠昏昏沉沉的醒来。
她撑坐起来,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男人,顿时心中一紧。
她警惕的看着男人:“这是哪?你是谁?”
男人笑了笑:“这是我家。”
“我是程君颐,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是高中同学。”
季柠一愣,等想起程君颐,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高中时,她帮同桌给程君颐递过一封情书,被程君颐误以为是自己喜欢他,后来还被他表白。
程君颐沉默一下,拐了个弯问:“身体这么差,为什么想要离开医院?”
他在天台见到季柠时,她其实是晕倒在天台边。
季柠沉默不语。
见她不想透露,程君颐没有追问,只说:“同学一场,如果有帮忙的,你可以随时开口。”
“如果不想去医院,我会安排医生来家里。”
说完,程君颐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季柠愣愣的靠坐在床头,思绪已然飘远。
许氏集团。
许廷川正处理着文件,助理忽然敲门进来将一份邮件送上。
“许总,这是太太发过来的邮件。”
许廷川接过邮件,才发现里面竟是两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许廷川直直盯着‘季柠’三个字,下一秒,就将协议书狠狠扔进垃圾桶!
“给我查出地址!”他声音压着怒气。
“是。”
助理应完,又说:“许总,查到安舒言了。”
他一顿,看了眼许廷川的神色,才继续说:“她在老夫人那儿。”
空气骤然变冷。
许廷川起身冷笑:“去老宅。”
许家老宅。
许廷川刚踏进门,便看见在沙发上坐着的安舒言。
他盯着安舒言那隆起的腹部,周身气息如暴风雪般。
安舒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身体不禁颤抖:“许总……”
许廷川神情暴虐,叫人不寒而栗:“带走!”
安舒言面色霎时惨白。
助理刚要上前,下一秒,许母的声音在许廷川背后响起:“你要是敢打掉孩子,许氏剩余的股份你一分也别想要!”
许廷川倏地转身,没想到许母会以此作为威胁。
他看着许母,眼眸半眯:“她害了音。”
许母无视许廷川他的话,神情淡然:“既然季柠的孩子没了,那舒言肚的孩子就是许家长孙。”
许母放缓语气,语重心长:“你已经28了,一直没有孩子只会滋养许家堂族的野心,要以大局为重。”
许廷川眼神一暗,脑中想法百转。
最后,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安舒言:“等孩子生下来,我再亲自处理你。”
说完,许廷川便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安舒言大气不敢出,可等许廷川转身离去,看着那漠然的背影。
她心口一把刀子戳着,冒出来的却是恶臭的毒汁!
都怪季柠,她怎么不去死!
星湾别墅。
程君颐对季柠轻声道:“我明天要出差,之后管家会按时提醒你吃药。”
季柠有些迟缓的回:“好。”
程君颐看着季柠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想起那日医生说的重度抑郁症患者症状,不由有些担心。
临走前,程君颐拨了个电话出去。
……
季柠睡得不安稳,她梦见自己在一片黑夜中苦苦寻找着孩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半夜猝然惊醒,还没等反应过来,她骤然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
季柠惊恐的一抬头,便直直撞进许廷川寒冷如冰的黑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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