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忆晗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到开门出来的傅宁洲时一愣,而后轻声对林珊珊说:“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再给你电话。”
“啊?”还等着打听傅宁洲是什么情况的林珊珊也跟着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哦,好,你先忙,注意休息。”
“好。你也注意休息。”时忆晗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严曜,这才回头看向傅宁洲。
傅宁洲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平静却压迫感极强。
他淡淡看了眼严曜,视线移向时忆晗:“他是谁?”
时忆晗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微微侧过身,手掌向上指着严曜和傅宁洲介绍:“哦,这是我大学时的师兄,严曜,也是我们班导,带过我们半年,现在和我是同班同学。”
傅宁洲听完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严曜,嘴唇微微牵动,冷淡而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严曜也客气回了声“你好”,而后询问的眼神也看向时忆晗。
时忆晗这才想起没介绍傅宁洲,又指了指傅宁洲介绍:“他是我……”
时忆晗卡顿了下,“前夫”两个字听着总觉怪异,但还是磕磕绊绊地说出了口:“前夫。”
话完便见傅宁洲皱眉看了她一眼,似是不喜这个称呼。
严曜眼中并无意外之色,甚至是抬头客气地冲傅宁洲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
傅宁洲也回了眼神,注意力还是放回了时忆晗身上:“有什么事回屋里谈吧,外面冷。”
“不用了。”时忆晗下意识拒绝,看傅宁洲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忍不住看了看他,“对了,学校晚点还有讲座,我和师兄得回学校一趟,我那个……就不招待你了,你自便。”wǎp.kāΝsHμ⑤.net
傅宁洲看了她一眼。
时忆晗被看得心里莫名发怵,视线稍稍移开了些,不敢和傅宁洲对视。
就在她以为傅宁洲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已平静看向她:“注意安全。”
话完后,傅宁洲走了出来,径直走向电梯,按下电梯,走了进去。
电梯门合上时,时忆晗抬头朝电梯里看了眼,傅宁洲也正在看她,俊脸和黑眸里已恢复成平日里冷淡疏离的平静模样。
时忆晗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站在原处没动,电梯里的傅宁洲也没有丝毫动作,只是动也不动地平静看她,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
严曜看了眼下行的电梯,这才看向她:“没事吧?”
时忆晗摇摇头,歉然看他:“不好意思。”
严曜嘴角微微动了动:“没关系。”
他抬腕看了眼表,看向她:“应该还没吃饭吧?我楼上刚做好晚餐,凑合着吃点吧。”
时忆晗微笑摇头:“不用了,谢谢。”
严曜也不强求:“好,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给我电话,我就在楼上。”
时忆晗点头:“好,谢谢师兄。”
看着严曜进了电梯,时忆晗才回了屋。看書溂
房门关上,时忆晗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来,她打量了眼屋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宁洲刚来过,他人一走,屋里一下都变得冷寂了起来。
她虽然已经开始去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并且适应得很好,但和傅宁洲到底是同居过两年的人,他的过来,也总还是会勾起些许不算太差的回忆。
时忆晗长吐了口气,压下心底窜起的轻微不适应,走向刚才被她匆匆塞进衣物和置物篮的衣柜,拉开柜门。
匆忙中塞进去的东西零散又杂乱。
时忆晗重新把衣物和置物篮放回原处,取出了包里的检查报告,又看了眼置物篮里搁着的hcg报告,轻轻抽了出来。
报告单上的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600多,时忆晗视线轻轻移向右上角临床诊断上的“早孕”两个字,有些晃神,手不自觉地轻轻抚上平坦的小腹,心境上感觉很奇妙,很难想象一个小生命在里面成长,但这种奇妙在想到下午医生说的胎像不稳时又变成了难以言说的忐忑不安,两只手不由轻轻平贴在腹前,时忆晗低头看了眼,缓慢而慎重地把检查报告折叠好,放进茶几抽屉,这才起身去吃饭,她私心里还是希望和这个孩子是有缘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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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洲开车回了辉辰酒店,车子刚在酒店门口停下,柯辰电话就打了过来。
傅宁洲顺手按下接听键。
“傅总,您到那边了吗?”电话刚接通,柯辰略显轻松的嗓音便从电话那头传来。
“到了。”傅宁洲淡应了声,把车熄了火,拉下手刹,解下安全带,推门下车。
门口的泊车保安小哥当下热情迎了上来:“先生您好,请问是要办理酒店入住吗?”
傅宁洲鲜少到这边视察,偶尔过来也只是以顾客身份短暂入住,暗地里考察,从不通知任何人,因此除了几个高管,酒店里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傅宁洲也不想要什么排面,因而面对泊车小哥的问候,他只是轻点了个头,轻应了声“嗯”,而后稍稍侧过身,朝刚停下的车子看了眼,“麻烦帮我把车停好。”看書喇
话音落下时,手中的钥匙也顺手抛给了泊车小哥。
“好嘞。”泊车小哥抬手,很利落地一把将车钥匙接了下来,边朝大厅里做了个迎宾的手势,“您往这边走,前台办理入住即可。”
“好的,谢谢。”傅宁洲道了声谢,举步往大厅旋转门走,人正在接电话,心里也想着事,有些心不在焉,也没看周边,人刚走到旋转门旁,一道纤细身影便从电梯方向急急窜了出来,嘴里不停嚷嚷着:“诶,等等等等,让我先过去先,我有急事……”
话没说完,人便直直朝傅宁洲撞了过来。
傅宁洲本能往旁边侧了个身,疾冲过来的女孩一时间刹不住车,“啪”一声,人一下就摔坐在了地上,手里拿着的包包和手机也跟着摔落在地,包里没拉链,包里的东西被摔得四下飞溅。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女孩絮絮叨叨,边拍衣服上的灰尘,边伸手去捡地上掉落的东西。
傅宁洲下意识往地上看了眼,女孩的手正伸向一条有些年代感的祖母绿路路通小蛮腰手链,路路通上雕着的“sy”落入眼中时,傅宁洲瞳孔骤缩,弯身一把扣住女孩手腕:“这手链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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